如果不敢在他们到来之前让我闭嘴,恐怕他的名声,就彻底被破坏了。
苏雨堂都能想到:自己经过之处,那些学生会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一想到这里,苏雨堂就无法冷静下来。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这个无耻卑鄙的小子导致的。”苏雨堂大脑也是嗡嗡嗡的响,一股热血冲上头脑,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我躲在苏芩的身后,却将苏雨堂表情上的变化尽收眼底。此时突然良心有所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反正,该给的教训也给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想到此,我马上跳到前面,将苏芩保护在了自己身后,口口声声的呢喃道:"苏老师,你快跑,我来保护你。
我做出一副大无畏的赴死表情,拉着苏芩就往楼下跑去。苏雨堂在后面紧追了两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苏雨堂长长的吁了口气,摆摆手对往这边走来的老师们说道:"教训学生呢,散了散了。"
退回办公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苏雨堂靠在门上,只觉得胸口一股恶气难以咽下。事情朝着一种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而最后我的仓皇逃脱,却又让他在名声扫地的绝望中,看到了光明。
"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到苦头的。"苏雨堂狠狠地甩了甩拳头,冷声说道。
此时,我拉着苏芩飞奔回教室。
苏芩也有点懵了,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义无返顾的往自己前面一站,急剧变化的事情,被拉着的手,都让她一时有点难以反应过来。
直到快要到教室了,她才一把将我拉的站下。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对劲。苏雨堂在学校的风评一向不错,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一般,如何能做出那等事情来?虽然之前一直被我的表演所误导,冷静下来的她,还是发现了许多疑点。
她狐疑的看着我,想从我身上看出些许问题来。
只是,我浑身在微微颤抖,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惊恐,似乎刚刚逃离魔窟一般,让她更是难以分辨情况。
"林坤,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芩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
"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
“又来了……”
苏芩脸色一红,挣扎着想让我站好。
"站好。"苏芩往后一跳,指着我喊道。她此时很无奈,似乎隐隐觉得苏雨堂是被这小子给冤枉的。
"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苏芩指着我,沉声问道。
我的眼睛扑棱扑棱的闪着,双手一摊,一脸幽怨的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苏芩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说法,毕竟苏雨堂是她的同事,而且这几年来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传言啊。
一场闹剧终于收尾。
但是,这一天却还远没有结束。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思考,徐多宝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特顾家的一个人,能让他一连失踪几天,这里面必有蹊跷。
“看样子镇魂镜的事情还没完。”我心里暗暗分析道,“徐多宝说那镜子是从一个叫胜利乡福全村的杂货店里收来的,这家伙要是病急乱投医,回去找卖家也说不定,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赶早不赶晚,匆匆和唐嫣打了声招呼,我就驱车直奔福全村。福全村在远郊,距离西安有一百多公里,两个多小时后,才抵达了福全村。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把车开到村里的广场上,下车打听杂货店的位置。
顺着村民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杂货店,然而意外的是,卷帘门拉着,赫然是铁将军把门的姿态。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奇道:“这也才八点多钟,这么早就关门了?”
正好旁边有一名中年村民路过,我赶紧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先给人递上根烟,掏出打火机点上后,问道:“大哥,问你个事,这家杂货店咋没开门啊?”
“外地来的?捣腾土件的吧?”中年村民打量了我一眼,吐了口眼圈说道。
村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一开口,顿时让我觉这个小杂货店怕是有点门道,多少和盗墓的有些关联。所谓的土件儿,是个隐晦的说法,就是刚从墓里盗出来的物件,这是违法的事情,明面上大家都有些避讳。
见我没说话,村民就当我默认,也没在意,这种事情在这边司空见惯,他接着说道:“这是村里的黄三家开的,这小子最近好像在捣腾什么东西,杂货店昨天就没开门,都有两天工夫了,搞得我买包烟还要去村东头买。”
“黄三这小子,趴着他表舅的门路,这些年搞了不少土件儿,听说都卖了高价,这不,家里连楼房都盖起来了......”中年村民絮絮叨叨地说道。
谢过这位村民,我又递了根烟,总算把这位热情过头的大哥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