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二只备胎2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他不(1 / 2)

一餐饭下来, 谢慈觉得他的丈夫变得有些奇怪。

齐景澄这两年来与他的感情的很好,尤其是对方近来愈发忙碌,见面的时间变短, 一周前刚回家的时候搂着他都不肯撒手。

谁能想到, 在外人面前那样稳的丈夫私下会这样粘他。

谢慈煮饭的时候齐景澄会借口帮他, 粘在他身边索要亲吻和关注。吃饭的时候要给他夹菜、亲自喂他吃。

两人闲暇时对方但凡见谢慈做家务, 就会赶着来帮他,当然,帮着帮着两人便又亲亲抱抱到一起了。

他们像每一对新婚夫妻, 爱意与珍流淌在日常的每分每秒中。

谢慈是个分敏感的人, 尤其是在他丈夫看做自己人的全部的时候,对方但凡有一点点的改变, 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两人这餐饭,齐景澄表现的太冷淡的,且不说餐桌气氛莫名的沉默冷淡, 即便一向并不健谈的谢慈主动挑起话题,对方都没什么反应。

甚至谢慈会发现, 要是自己给丈夫夹的菜,对方都会避开, 一口都不曾送入口中。

像是一种尴尬的避嫌、或是洁癖患者对旁人的嫌恶。

当然齐景澄并没有表现的那样明显,是不着痕迹的那些菜夹到一边,但这样的举动依旧叫谢慈心中一凉。

青年抿了抿唇,黑『色』的碎发撒开的长发有几缕落在颊侧, 温厚的黑眸黯淡的垂下, 他肉粉『色』轻轻抿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他想,或许是丈夫工作并不顺利,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许是丈夫被下属有时候的不省心气到了也不一定;又或许是丈夫觉得今天的菜式并不合胃口········

谢慈甚至开始自己身找原因, 是因为他昨夜没有同意穿丈夫特意买的仆制服同丈夫视频,还是因为他今天没有主动前给丈夫一个亲吻?

他想得心中慌『乱』,指甲下意识的戳进掌心。

尖锐的痛感叫他恍然回神,青年垂眸看了眼白皙掌心泛出的血丝,下意识的、心虚的看了眼齐景澄。

可惜齐景澄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对方好像是故意不会他,又或许是对方时的还在气。

谢慈心中难免泛起委屈,他忍耐了一下,索『性』也不管掌心的伤了。

反正他受伤快,愈合也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慈在这个世界是早产儿,天患有一种脆『性』皮肤的病症,他脆弱到哪怕是一张薄纸都有可能割裂他的皮肤。

也因,谢慈小便被人称为‘瓷娃娃’。

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好听的称呼,甚至于因为这样的体质,伴随他小到大的便是旁人的嘲笑与不解,甚至是孤立。

因为他是‘怪物’,一碰就会流血。

这么多年来,有齐景澄是正心疼他的,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结婚两年,齐景澄分清楚谢慈的『性』子,也知道青年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下意识掐掌心的『毛』病。

但这还是第一次,对方放任他这样伤害自己。

谢慈垂眼,安安静静的碗中的白米饭吃完,强行按耐住心中失落的情绪。

他太想问一问齐景澄,到底发什么事了?

可到最后收拾餐桌的时候,谢慈也没有问出口,他总是这样,温柔、沉默敦厚,习惯『性』的一切活中的矛盾压在自己一个人身。

好在谢慈收拾餐桌的时候齐景澄并未看着,也帮着一起沉默的整,是两人再也没有往日的默契,谢慈擦桌子的时候齐景澄不会帮他长发挽起来,谢慈摆放茶杯的时候齐景澄也不会帮他摆好托盘。

这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眼前的男人并非故意这样做的,对方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人,一切的默契与熟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慈敛眉,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丈夫确实不是他丈夫本人,他丈夫的皮囊中寄着另一具完完全全不同的灵魂。

今天齐景澄休假,谢慈一直耐心的等着,前他也有过同齐景澄冷战的时候,是齐景澄向来心疼他,两人所谓的冷战未超过半个小时。

但这次实在是超出谢慈的预估,洗完碗后,齐景澄竟直接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一步。

谢慈就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他睁着眼,长柔顺的黑发别在耳后,视线落在电视中,但明显是在发呆。

好一会儿他动了,他穿着与齐景澄同款的情侣拖鞋,习惯『性』的去切一盘水果,『插』水果叉,站在书房的口顿了一下,慢慢敲了敲。

长发的男人温顺的垂眼,他的声音也温柔极了,他说:“景澄,我切了些水果给你送进来。”

谢慈推进去,打眼便能看到齐景澄正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衣纽扣解开一粒,手的鼠标不停移动,屏幕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对方时明显无暇顾及他,这一幕熟悉极了,是每一次丈夫忙碌时候的模样,谢慈莫名的缓下一口气,他像前一样,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喂给齐景澄。

齐景澄极为自然的配合他,对方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的吃下水果,是下一秒,齐景澄竟直接皱眉桌边取出一片纸巾凑到唇边,芒果吐了出来。

见谢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齐景澄用一种难以解决的难题看着青年,好一会儿他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对谢慈道:“谢谢,是最近我不太想吃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