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开学,瑛纪打算提前和甚尔在东京玩几天。
禅院直毘人摆摆手:“你自便吧。”
结束了与禅院直毘人的会谈,瑛纪起身离开族长院落。
只是在出门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回廊拐角有人盯着他,瑛纪略一犹豫,还是转身离开了,毕竟是家里,估计是族人吧。
等瑛纪离开后,一个男孩探头看向瑛纪离去的方向,正是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抿唇,男孩脸上流露出了不甘之色,他略一犹豫,就溜达到自家老爹的房间,推门进去。
作为下一代最有天赋的继承人,禅院家几乎会满足禅院直哉的一切要求,这养成了禅院直哉傲慢嚣张的性格。
禅院直哉直白地问禅院直毘人:“父亲,那是瑛纪吗?”
禅院直毘人和颜悦色地说:“你认得他?”
瑛纪离家大半年,直哉居然还记得瑛纪的样子,看样子这小孩记性不错。
然而禅院直哉记住的是禅院甚尔的样貌,甚尔和瑛纪是双胞胎,禅院直哉辨认出这人的气势不对,不像是甚尔,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瑛纪。
禅院直哉脆生生地问:“既然瑛纪回来了,甚尔呢?甚尔什么时候回来?”
禅院直毘人心说,要是禅院甚尔回家过年,今年禅院家就别想安生了。
禅院直毘人淡淡地说:“谁和你说的?家里没有这个人。”
禅院直哉握紧拳头,他想到那天道场内发生的事,忍不住嘲讽说:“胡说!扇叔他们躺床上养了那么久,不就是被甚尔打的吗?”
禅院直毘人的语气重了几分,他说:“胡扯八道,那是瑛纪打的!”
绝对不能说是甚尔打的!
“再提那个名字,你就去禁闭室!”
被禅院直毘人这么威胁,小孩吓了一跳,只能低头嗯了一声。
禅院直哉郁闷地离开禅院直毘人的房间,他依旧不甘心,找仆从询问瑛纪去哪里了,他要亲自去问瑛纪!
仆从说:“瑛纪大人去拜会甚一大人了。”
见完族长,下一步自然是见亲哥禅院甚一咯!
瑛纪对于这位大哥的感官一般偏上,最起码他大哥禅院甚一没有特意找过弟弟甚尔的麻烦,在禅院敬生还活着的时候,禅院甚一还帮瑛纪说过好话。
见到禅院瑛纪,禅院甚一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
瑛纪没get到自家大哥在生气,而是语气欢快地说起东京的生活,还说甚尔去普通高中参加围棋社团的事。
瑛纪笑嘻嘻地说:“当初大哥去京都高专上学,我就想着将来也要去外面上学,如今我在东京高专,甚尔也在叶濑中学读书,咱们三兄弟居然上了不同的学校,真是太有趣了。”
禅院甚一阴森地说:“兄弟?我看甚尔就没将我当大哥!”
瑛纪听后用很烂漫的语气说:“大哥也没教过甚尔嘛。”
这话怎么听怎么堵心,禅院甚一气得拍榻榻米:“像他这样目无尊长的混蛋就该受到严厉惩罚!”
瑛纪继续说:“所以他今年不回家,哎,他说去北海道滑雪吃螃蟹,我也想去呢。”
禅院甚一:可恶,更堵心了!
就在禅院甚一想发作时,门外响起禅院直哉的声音。
“什么?!甚尔不回来?!”
禅院直哉很失礼地直接拉开门,他震惊地看着瑛纪:“他怎么能不回家?!”
瑛纪想到甚尔临行前的嘱托,叹了口气:“可能回家也没压岁钱,还会被家里人骂吧。”
毕竟当初揍了全家人嘛,瑛纪还在头疼怎么帮甚尔拿到压岁钱。
禅院直哉虎躯一震,他拍着胸脯豪迈地说:“我给他发压岁钱!!”
瑛纪听后高兴极了:“真的?太好了!哎,你是谁啊?”
禅院直哉恼火地说:“你居然不认识我?!”
禅院甚一同样恼火:“闭嘴!哪有让堂弟给堂哥发压岁钱的?!”
瑛纪先对直哉说:“我干嘛认识你?家里人那么多,我不认识很正常。”
随即他又对禅院甚一说:“那大哥你给甚尔发一份压岁钱吧?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禅院直哉焦急地说:“什么?他在外面过得不好?”
禅院甚一冷笑:“放屁,他会过的不好?你不是有钱吗?”
甚尔没钱了,瑛纪会不帮忙吗?怎么可能?!
瑛纪如此回答:“我的钱用来日常开销,还要购买咒具和应急备品。”
一些有特殊作用的咒具需要当场订制,不可能每次都从家里拿。
禅院甚一狐疑地说:“甚尔的钱呢?他难道没做任务?”
瑛纪对自家亲人基本不设防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泄了甚尔的老底。
“甚尔的钱?他买赌马全输光了,亮介说,他输掉了快一个亿。”
禅院甚一:“他是傻逼吗?!”
禅院直哉:“他好牛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