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温济淮一家也都派了侍卫去看护。
但沈棠宁却因那日去了城郊的普济寺礼佛后不知所踪,温氏急切地求萧砚帮忙寻找女?儿。
在?济南救下?沈棠宁之后,出于对她保护的考虑,担心她遭遇了不愉快的事情,萧砚并没有询问她为何会跟着谢瞻离开京都。
沈棠宁看到温氏的亲笔信,终于确信了女儿和母亲、舅舅一家的平安,写好了信,她总算是落下心中一件大事。
只是一想到还在襁褓中吃奶的女儿,心里又忍不住思念担心起来,连饭都吃不下?去,趴在?桌上郁郁寡欢。
“夫人?不好了!”
丫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道:“您快去看看吧,谢将军他快不行了!”
沈棠宁腾得站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进屋看见卢坤义一脸哀色地站在?谢瞻的床边,而床上的谢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谢瞻把脉,一时闭着?眼睛皱起眉头,一时捋着?胡须长吁短叹。
“大夫,他……他还有多久了?”沈棠宁问。
老大夫睁眼刚要回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卢坤义。
卢坤义哪里料到他让丫鬟去通知沈棠宁,说她家主子?病得很严重,叫她赶紧过来看看,碧玉没领会?卢坤义的意?思,自作主张往重了说,直接说谢瞻人?不行了。
卢坤义赶紧挤了下?眼睛,老大夫也不懂卢坤义是啥意?思,“哦哦”着?支吾两声道:“有些重……唔……其实倒没那么重……但说实话也挺重的……唉,老朽的意?思是,呃……”
老大夫挠挠头,干脆说了实话道:“谢夫人?是吧?谢将军身上受的伤本来没那么重,身上那两处贯穿伤,但凡位置再偏一指甲盖儿,都要戳到心口和肺上了,但他不好好养伤,元气虚脱,肝火旺盛,肩膀和大腿内侧的几处均有些发炎,再这样下?去可是于伤势恢复不利,待会?儿我?开几贴内服外用的药,望夫人?多劝谏将军一二?,莫再动肝火了!”
“那他何时能醒?”沈棠宁担心地问。
“给他灌碗参汤,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吧。”老大夫说道。
老大夫开完药后,看着?差不多的卢坤义便见好就收,悄悄退了下?去。
沈棠宁吩咐丫鬟们去煎了参汤和药,等人?都走了,把谢瞻上半身的绷带都轻轻解了下?来,果见伤口恢复得很差,有几处也有不同程度的发炎流脓。
真不知道这人?整日哪里来那么大的肝火。
说起来,他有时发怒的点她真不能理解,当时在?济南城留守驻扎的最高军政长官便是萧砚,而她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萧砚,不求萧砚去援救他,难道要她眼睁睁看他死吗?
沈棠宁帮他给上半身重新?擦拭换好药后,想到老大夫说他大腿内侧也有些发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去叫了他的侍卫过来。
那些侍卫早就被卢坤义叮嘱过了,一个?个?苦着?脸摆手道:“夫人?,我?们一群大老粗也不是小厮丫鬟,实在?笨手拙脚得很,今早帮谢将军换药,还因下?手太重被谢将军责备了好一番,夫人?您菩萨心肠,还望您能体恤则个?!”
这说的倒也是实话,别?看谢瞻年纪轻轻的,平日里会?与将士们同桌而食,实际上他治军相当严厉,大家心里都十分敬畏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棠宁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床前。
其实再想一想,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毕竟谢瞻是在?昏睡着?,谁给他换的药他怎能知道?
深吸一口气,沈棠宁掀开被子?,故作淡定地解开了谢瞻的裤腰带。
嗯……沈棠宁不知道的是,谢瞻他就压根没睡。
卢坤义让他装睡,谁知那老头子?临走前非要说给他灌一碗参汤他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