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小,嘴巴又甜,又会哄人,一家人都由着她,路途因为她,才没那么无聊。
快到首都地界时,陈胜青对杨秋瑾说:“我们坐火车之前,我给周司令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我们不日就会来首都,到时候会去拜访他。周司令很高兴,问了我具体到的地址,说会派人在火车站等我们,帮我们安排住宿,我们先住几天,再说租房子的事情。”
小天星好不容易没缠着杨秋瑾,杨秋瑾放松地躺在上铺的卧铺床上,舒服地叹口气说:“你一直说周司令对你有提拔之恩,我一直很想见见他,他又给咱们一家人安排住宿,我们去见他,是应该的。等到了首都,离我去党校还有几天的时间,我要趁这段时间,去趟蔡教授的老宅,拿走郑教授、蔡教授的东西,找个合适的机会出手换钱,到时候分一半的钱给他们。”
卧铺床不大,陈胜青喜欢挨着杨秋瑾,只要小天星不缠着杨秋瑾,他就挨着杨秋瑾睡一床,无论杨秋瑾多嫌弃他,说太挤,太热,他也绝不睡另外一张床。
夫妻俩在上铺说着悄悄话,李秀娥跟吴淑莲两人都在下铺,注意力在叽叽喳喳的小天星身上,只有陈天佑在他们对面的床铺,假装看书,实际在偷听他们说话。
陈胜青搂着杨秋瑾说:“你觉得他们藏了什么东西?”
车厢里没空调,大夏天的,两个人搂在一起,实在是闷热的紧。
杨秋瑾不舒服地离陈胜青远一些说:“无非是古玩字画,要么就是大黄鱼,不管是哪一样,怎么拿出来,又怎么卖掉,不被人发现,是个大问题。”
陈胜青像块狗皮膏药,又贴了过去说:“这些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这些虽然一直在边防部工作,不过我出任务一直是走南闯北,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要处理这些东西很容易。除了周司令,我还有一些战友同事,退伍转业后遍布首都各行各业,如果我们遇到困难,向他们寻求帮助,他们会帮我们解决。”
“真的假的?”杨秋瑾万分怀疑,“我说,你能不能贴我这么近,这么热的天,你不热,我热啊。”
陈胜青一把搂着她说:“你身上凉快,我贴着你舒服。”
他火气旺盛,身体跟火一样滚烫,杨秋瑾则印证那句女人是水做得那句话,体温较低,一到夏天,她身上冰冰凉凉的,跟人形冰棍似的,陈胜青就爱抱着她,贴着她乘凉。
杨秋瑾无语了,“孩子还在看咱们呢,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大白天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陈胜青斜瞪一眼偷听他们说话的陈天佑说:“咱们老夫老妻,合法持证,就算别人看见,他们能说什么。”
杨秋瑾简直快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无奈地任由他抱着,两人甜蜜又相互折磨,直到火车到了首都的火车西站,杨秋瑾这才彻底解放。
他们到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左右,一下火车,杨秋瑾第一个往外冲,感受外面宽广清凉的气息。
陈胜青几人跟在后面,抱孩子的抱孩子,拎包裹的拎包裹,大包小包,灰头土脸,看着跟周围下车的旅客没什么两样。
首都火车站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火车站,火车站那涌动的人、流,是吴淑莲、李秀娥两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两个乡下妇女,都瞪大着眼睛,跟随着在前面人群中开路的陈胜青往前走,边走,吴淑莲边感叹:“我滴个老天爷啊,一个车站这么多人,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比我们老家赶集还热闹,真不愧是首都啊。”
李秀娥怀里紧紧抱着小天星,也感叹:“这么多人,咱们要跟紧胜青,别被人群冲散,到时候找不到对方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