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娶我妹,有困难?”
“杨场长,我不怕告诉你,我一开始就对令妹动了心,就奔着跟她处对象,想娶她去的。可是她说她看中了我的身体,只想跟我玩玩,我不知道她对我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就如她所说的那样玩玩而已。那天她突然带我见你,我没做好心理准备,以为她又说着玩的,态度上让她不满意,之后她一直跟我冷战,对我不理不睬到现在,我不明白,她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范祟看她走过来,原来点燃的烟,摁熄在方向盘旁边放着的一个挖空的萝卜上,里面已经装了不少烟头,还伸手扇开烟雾,以免烟雾熏得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范祟扇完烟雾,接着说:“杨场长,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负心人,我想娶她,不是说说而已。我这些年存了一些积蓄,虽然不多,但是用来修建一套小的红砖房子足够了,也能给她买三转一响。不过我每回找她,她都不理我,也不听我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情这两人就为了对方是不是真心的,在这里相互猜疑,互相折磨,这算什么事儿啊。
杨秋瑾无语了,“我妹是喜欢你的,你别看她笑脸盈盈好相处,实际她性子傲着呢,她认定你就是跟她玩玩而已,你要不拿出一点实际行动,不好好跟她说说,表明自己的真心,跟她解除误会,她就会狠心下放弃你。到那时候,你不后悔?”
看见范祟熄烟,扇开烟雾的举动,杨秋瑾就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细心,很有爱心的人,杨秋月要真跟他结婚,应该不会吃亏,这才跟他废话这么多。
范祟若有所思,“杨场长,我明白了,一会儿我拖完化肥,就找她好好的说道去。”
他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走了,杨秋瑾转身往养殖场的办公室走去。
虽说她以身作则,带领全场职工积极干活,到底她是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在地里干一会儿活,就觉得腰部累得慌,肚子里孩子的胎动要比平时频繁,这代表孩子受不住了,她得回办公室歇歇。
养殖场如今的办公室修建在场门口斜对面一百米的位置,是一栋两层的红砖楼,离家禽、牲畜棚很远,闻不到粪便味道。
楼前有个小广场,两侧种着边疆地区特有的雪山报春花、番红花、山杏花、达子香、金莲花等等花朵。
四月的季节,边疆万物复苏,这些种植的花朵大部分都发了嫩芽,开着小花朵,一走到办公楼下,传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杨秋瑾闻到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心里盘算着,有空让职工们把整个养殖场外围得外墙下都种上时令的花朵,这样辛勤劳动之余,大家也可以赏花,让自己的心情愉悦。
她的办公室在二楼,她刚上到二楼,于聪急匆匆地跑进她的办公室说:“杨姐,上头派了一支革、命队伍,要到天山农场查翟书记,查搞研究的一群教授,还要革韩永信夫妻的命。”
自打杨秋瑾劝解了龙妍丽,于聪跟龙妍丽处上对象后,于聪就收敛了花花公子的本色,这段时间都跟龙妍丽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对杨秋瑾这个‘媒人’,也从场长的称呼,变成了姐。
杨秋瑾皱眉:“你从哪收到的消息?听的你意思,像是有人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你忘了上个月,我自个掏腰包,在我的办公室里安装了一部有线电话?我收到的消息,自然是我爸透露给我的。”于聪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的扶手椅子上,没个正形的把腿放在她的办公桌子上道:“前几个月你不是让韩永信把农场里那些闹事的革命者给压了下去,我估计是那些人怀恨在心,专门写信到首都革委会举报了翟书记他们,上头这才派人下来。”
斗人者,终被人斗。
闹革命的这几年,天山农场一直有人打着革命的口号,四处批d他们看不惯的人,每次都被翟书记压了下去。
这次估计是韩永信把他们弄狠了,他们狗急跳墙,举报到了首都去,上头才派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