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我记得五几年的时候,咱们人民解放军响应国家的政策,来到边疆地区开荒,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剿除边疆匪祸,那时候死了多少人啊,怎么到现在,还有土匪。”
“自古以来我国就是内忧外患,像这种流匪,是杀不尽,也抓不绝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虽然我们边防部一直在严厉打击走私犯罪行为,但边疆地区面积实在太大,这些流匪四处流窜作案,我们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流匪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时候为了从他们身上套取有用的信息,我们边防部还得睁只眼闭只眼,这个沙漠腹地的黑市,是我们边防部默许存在的地方之一。”
陈胜青说着,已经到了那两个蒙面流匪的面前,他对着两人说了一段少数民族的语言,那两人的瞳孔瞬间放大,态度客气的让开入口位置,请他们进去。
杨秋瑾进去以后,回头看见其中一个流匪,大步朝左边一个很大的帐篷走去,她好奇的问:“胜青,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呀?那个流匪进那个帐篷干啥?”
“没什么,说了一些黑话,表明我的身份,他是去通知他的老大。”陈胜青指着前面成排的摊位,“秋瑾,看看,都是从苏国走私的好布料,想要多少买多少。”
不到两百米长的黑市,摆了至少五十个摊位,每个摊位都放着成堆的货物,有布料、有粮油米面,糖果点心、各种内地难以买到的苏国奶粉、奶酪、巧克力、乳制品等等,还有手表、手电筒、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等等大件物品。
摊主都是蒙着面的流匪,腰间佩刀,身上背着枪,前来购买的顾客三三两两,要的东西都挺多。
比如距离杨秋瑾大约十米位置的一个少数民族的中年大妈,同样腰间带着刀,身上背着猎、枪,她要了上百斤重的精细面粉,二十多罐水果罐头,十多斤糖果,没有二话就掏钱,流匪收到钱以后,给她拿一个大布袋给她装上。
她身后两个体型壮硕的年轻人,应该是她儿子,扛着鼓鼓囊囊的布包,行色匆匆地离开,消失在夜晚。
杨秋瑾看得出奇,小小声地说:“这里买东西不讲价的吗?怎么人人都背着武器。”
陈胜青说:“这里的黑市每半个月聚集一次,开市的时间只有半夜五个小时,本就是走私物品,顶风买卖,一律不讨价还价,能找到这里的买家,各个都不是善茬,买卖双方都不放心,带点武器是为了以防万一,进行自保。”
“那我们.....”杨秋瑾上下打量陈胜青一眼,想说得话很明显。
“放心,他们不敢动我,真要动手,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陈胜青拍了拍自己微鼓的腰部,那里有把手、枪,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黑暗的沙漠腹地里,集市上的马灯挂在帐篷前晃晃悠悠。
陈胜青肩宽腿长,身形高大,目光锐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英俊的面庞满是戾气。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是那么的鹤立鸡群,浑身自带一股强悍的杀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就是行伍出身,打过仗,见过血,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他这副模样,让杨秋瑾惴惴不安的心安定下来,她心情极好的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停在一个卖布料的摊子前。
摊子上摆了成堆的棉布、咔叽布、衬衫布、毛呢、羊绒、涤纶料等等布料,都是苏国货,一匹一匹的摆放着,旁边还有一堆散放的成衣制品。
杨秋瑾一问价格,一匹布要价五十元,一件成衣二十块,虽然不要票,只用钱买,可她觉得好贵啊。
转念一想,供销社一匹布约33米,卖价四十元,搭若干布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想想咬着牙说:“我要两匹棉布,一匹羊绒,一匹衬衫布,一匹咔叽布,一匹毛呢布,我看地上的大袄也不错,买四件回去,我们一人一件。颜色嘛,都以藏青,蓝白为主吧。”
说完又想起一件事,她出门出的急,没带什么钱,吃饭的时候还是陈胜青掏得,那钱是她之前给他的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