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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耿舒宁感觉脑门儿一疼,吓了一跳。

抬头看见胤禛,止不住瞪他。

刚要说不好听的,扭头瞧见小成子在门口,她又把话咽了回去,只皮笑肉不笑起身见安。

“万岁爷来,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奴才好迎您进门,免得失了规矩叫人笑话。”

“整个龙舟都是朕的,朕哪儿来不得。”胤禛含笑坐在她刚坐的地方,知道她生着气呢。

继续调侃:“朕上次进你房里,倒是叫人打招呼了,你跟见了鬼似的,可见通报与否,都不耽搁你给朕耍脸子。”

耿舒宁抿着唇倒退几步,脸色淡淡的:“奴才不敢……”

胤禛没叫她说完,将人拽到膝间,揽住她安抚。

“朕知道这几日忙着,冷落你了,明明就不爱那些尊卑规矩,不必在朕面前装样子,自在些就好。”

既然他这么说,耿舒宁就不吭声了。

真按着她的脾气来,她就懒得搭理这蹬鼻子上脸的狗东西。

胤禛捏着她鼻尖,倒是笑得很欢畅,“气这么大呢?朕先前打你屁股……”

耿舒宁急了,捂着他的嘴,“您到底要干什么?非得将我的脸面都丢掉不可吗?”

胤禛被逗得低低笑出声,“没人敢听,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人敢议论你,你只管放心,你这脸皮子始终都在。”

耿舒宁一回头,巧荷和小成子他们都已经退出去了,关门都没叫她听到声儿。

只有两人在,她也就更不讲规矩了,伸手使劲儿推胤禛一把,冷着脸坐在他对面。

“您过来作甚?”

“没事儿就不能过来看看你?”胤禛敲敲矮几,“连杯茶都不给朕倒吗?”

耿舒宁鼓了鼓脸颊,起身去圆桌上端过茶壶和茶盏来,给他满了杯温茶。

胤禛手里捏着她放在矮几上的几张纸,有整理过去做出来的东西的,也有对南地考察的计划。

他心里更多了股子暖意,他为了大清的百姓们忙碌不已,这小家伙生着气,也没忘记要陪在他身边帮他。

他柔声问:“明日到达台庄,你想不想下船去看看?”

耿舒宁抢过那些纸,将茶盏塞进胤禛手里,语气更淡。

“万岁爷不是说不干涉奴才做事儿么,您只管看结果就是,何必多问。”

胤禛无奈,放下茶盏,想拉她入怀,又怕她炸毛,干脆起身弯腰,将她困在软榻上,弓着身子与她对视。

“朕那日罚你是气着了,半点力气都没敢用,算朕的错,若丢了岁宁居士的脸面,朕跟你赔不是可好?”

“除了这一遭外,朕要是还有哪儿做得不好,你只管说出来,左右你也没规矩过,别在心里生闷气,气坏了自己也是朕心疼。”

耿舒宁抬头,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暖香味道,鼻尖被他抵着,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薄荷和党参味儿,薄唇吞吐着略清苦的滚烫。

她压着吞咽口水的冲动,双手撑着软榻往后倾,抬眼惫懒瞭他。

“万岁爷还总说我狡言饰非,我瞧着,您也就这张嘴最会说话了。”

“怎么说?”胤禛也不生气,顺着她后倾的角度不动声色逼近。

耿舒宁继续后倾,“我父兄的事儿,您还没给我交代呢。”

“佟家那边的事儿明明可以避免,您说是想叫我吃个教训,实则也是想叫我记住救命之恩。”

“堂堂九五之尊,明明在外头是雷霆万钧的阎王模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