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的男人想要还手,可惜不能,半死不死地瘫在角落里咳了几下,不一会儿再吐了,嘴里的口水和着血都连成线直直往下滴。
五人中只有陈江潮说了话,故意夹杂着外地口音,讲的普通话很不标准。他问了两个男人的身份,为什么要跟踪江绪,受谁要求,还有想做什么。
两个男人嘴硬,起先不仅不回答,还挺嚣张地挑衅激怒陈江潮,结果又挨了一顿打,有一个眼睛都被揍成一条缝,睁也睁不开。他们想喊想求救,仍是无济于事,附近这么偏僻,大半夜的哪还有人,何况五人也不会给他们喊出声的机会。
江绪没看清究竟怎么了,只瞅见没多久两个男人就趴地上了,身子还颤了颤,抖得厉害。高大的那个哆哆嗦嗦地说着什么,话里带着哭腔,方才还硬气得很,现下却一把鼻涕一把泪。
长这么大,江绪没跟人打过架,也没怎么见别人打架,连闹矛盾的时候都极少,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她微微用力握紧手,手心里都是汗。
并非不忍心,也不是担忧,只是不适应。
时间变得有些漫长,俩男人最终瘫软在地上,像两条有气进没气出的死狗,低低呻.吟。
叶昔言上了江绪的车,低着头没太大的反应,让先倒车出去。
江绪关上车门,听从这话。
陈江潮他们随在后方,临上车之前又一次“关照”了地上那两位。
俩男人还死不了,等三辆车子远去,高大的那个还能强撑着摸出手机,忍着痛给自个儿打急救电话。
驶出巷子,叶昔言小声说:“跟上他们,别走有监控的地方。”
江绪一怔,还是跟上去。
余下的路很绕,车子在老旧的巷道里穿行,最后再分道扬镳。
叶昔言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曲着身子蜷在座椅后面,指挥江绪该怎么开,绕回去,接上原先那条路,一直不快不慢地朝前,到驶出巷子进入正大街为止。叶昔言坐在两排座椅的中间不起来,让继续绕一圈,接着下车去路边随便买了点东西,然后再开车去往小别墅。
知道这是为了避免事端,江绪没多问,都依着这人说的做。
回到小别墅已经很晚了,车子开进车库,两人这才下来。
叶昔言垂着左手,下去后用右手拉了江绪一把,立马就不放心地检查了一番,问:“有没有怎么样?”
江绪摇头,“没有。”
上上下下打量,确定真的没问题,叶昔言这才一颗心落地,没那么紧张了。这人又恢复往常的模样,炸呼呼的,不似先前在巷子里时那般狠戾,两幅面孔。
甫一抬头,瞥见她额角那里的头发都黏一起了,江绪抬手就取下她的鸭舌帽。她往后仰了仰,有点躲避的意思。江绪习惯性就抓住她的手臂,不让躲,恰巧就是左手。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叶昔言的脸色略微苍白,瞬间就变了变,好像在忍着什么。
江绪顿了顿,指尖一颤,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
十月份的天气凉快,叶昔言今晚穿的兜帽黑色卫衣,长袖,胳膊肘偏下的地方被划了一条不规则的口子,恰恰就是江绪握住的那里。
手指上是湿湿的,江绪松开,看到惹眼的红色。
叶昔言说:“我没事。”
江绪神情变得凝重,“别动。”
这人不让再看,躲开了。
江绪执意,却被一把搂进对方怀里,被单手箍住腰肢。叶昔言劲儿大,用力钳制着不放,半哄半诓骗地说:“好了好了,真没什么,先上去……”
“叶昔言——”
“在呢在呢。”
江绪好气,还是挣开了,不让抱着,非得拉着看个明白才行。
叶昔言左手小臂上被划拉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有那么长,目测十厘米多点,伤口还在流血,到现在都还没止住。
这人挺娇气,被嘬一口都要假模假样地叫唤两声,现在却闷着不喊疼了,在车上时她都是就着袖子捂紧,比哪个时候都能扛得住,硬是哼一下都不曾。
都被扒拉出来了,她还不让多瞧,没事人一样地说:“上个药就行了,不疼。”
江绪拧眉,怕弄疼她,碰都不敢再碰,带着人就上楼,到二楼房间拿医药箱,赶紧给她处理。
都这时候了,叶昔言还有心思瞎闹,趁剪袖子就凑上来亲一口嘴。
江绪一门心思清理伤口。
叶昔言嘶了声,很痛似的。
江绪动作都慢了下来,“忍一忍。”
这人不正经,涎皮赖脸的,对着唇再挨挨,轻咬了一口,故作轻松道:“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不痛了。”
江绪还要继续处理。
叶昔言忽地挨近,封住她的唇,不管不顾的,强势地占有。
湿的,热的,黏腻又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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