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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死死地咬住嘴唇,牙齿陷入唇肉,血丝顺着破皮的地方渗出来,连带着咽喉间溢出抽噎似的呜咽声。

温热的血液顺着男孩高举的手臂往下淌,淋淋漓漓地涂满了他的大半张脸,铁锈的气味在夜风里翻涌,鲜血顺着被捅穿的伤口溢出来,光洁的玻璃面被血液涂抹得乱七八糟。

他看着宇智波神奈那张被划得跟蜘蛛网一样破碎的脸,来自灵魂和肉||体的痛楚同时席卷而来,他像是被疼哭了一样呜咽起来。

“别露出这幅表情啊。”宇智波神奈踩着脚下的钢化玻璃,似笑非笑地看着虎杖悠仁,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情况,你应该比我更疼。”

她只是样子难看了点儿,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倒是虎杖悠仁的情况可比她糟糕多了。

涉谷的大楼在视野中是倾斜的,仿佛整个世界遭受了剧烈的颠簸和摇晃,然而真正颠簸和摇晃的是他们所在地这栋大楼。

她和宿傩一路打生打死,打到哪里破坏到哪里,沿途的建筑物都被糟蹋了个遍,大楼脚下的街道被火焰烧得焦黑,路边的电线杆被踹歪之后又被烧得一片漆黑,呛人的浓烟从被击穿的豁口里翻滚而出,大半个涉谷被他俩弄成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好在狗卷棘已经事先用自己的能力疏散了普通人,不然就他们这个打法,打到哪边,那边的人就得集体完犊子。

他们踩着覆盖在大楼表面的玻璃幕墙,大楼的地基被打坏后,整栋大楼倾塌下去,意外地被隔壁的购物大楼架在半空中,斜着身子耸立在建筑群里,缝隙里夹着天台被压倒的广告牌残骸,被破坏的电线豁口吊在半空中,溅出星星点灯的火花。

漆黑的长棍穿过男孩肉实的掌心,直接捅进钢化玻璃的窗户里,粘稠的鲜血顺着地心引力,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男孩被单手钉在了大楼表面的玻璃幕墙上,背部贴着冰冷的钢化玻璃,高空的冷空气顺着破烂的制服衣摆往上钻,半截子腰肢直接暴露在空气里,但凡他闭上眼睛,妥妥一副凶杀案现场。

虎杖悠仁稍微抬头,原本想要借着仰头的动作把眼泪憋回去,视线却无意间穿过漆黑的夜空,落在他们所在的大楼顶部。

光秃秃的大楼显得格外可怜,原本位于顶端的天台不翼而飞,钢化玻璃和混凝土的切口整齐利落,像是被人活生生切掉了一截子。

不,这就是被人为切掉。

“忍着点。”宇智波神奈伸手,捏住了捅虎杖悠仁掌心的黑棍,一边开始动手拔棍子,一边跟当事人聊起了天,“有点痛。”

“你拔吧,我不怕疼。”虎杖悠仁说。

宇智波神奈的动作顿了顿,盯着男孩那双泛着水光的脸半晌,半晌过后猜慢悠悠地开始继续手里的动作,嘴上还一点都没闲着。

捏着黑棍的手慢慢开始转动起来,粗糙的表面碾磨血肉,疼痛像是燎上人体的火一样,沿着神经一路窜上大脑。

虎杖悠仁本能地咬紧嘴唇,牙齿陷入柔软的唇肉里,直接啃进了皮肤。

“这玩意儿是我弄出来捅宿傩的。”

东西是她四百年前用构筑术式做出来的,本身的性质和咒具差不多,带有术式效果。

宿傩本体具有四只手,四只手就算了,还长了两张嘴,这也意味着,即便是在双方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他能同时做出两倍的动作,念诵咒词的速度也快上一倍。

就跟作弊一样。

将这棍子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封锁宿傩的第二双手的动作。

至于那张嘴。

啧。

不管念不念咒词,一张嘴已经足够讨人厌,别说是两张。

虎杖悠仁累得要死,先前被里梅揍了一顿,后面被宿傩盗号,顶着他的身体和宇智波神奈打生打死,打架的是宿傩,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