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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明知道不能一直盯着看,却偏又不自觉去仰视。

“陛下身上这件狐裘是柳郎中送的?”谢以观笑眯眯地问。

苏彧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谢以观垂下眼眸,皇帝与柳无时之间的那点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本以为柳无时知晓苏彧的真实身份之后,便会彻底死心,现在看来,这人倒是还存了几分贼心,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皇帝也装作不知道他知道,那他现在就只能当作自己不知道。

他的手紧了一下,最终笑着说:“这个颜色穿在陛下身上,当真是风华绝代,独领风骚。”

苏彧朝他弯了弯眼睛:“不愧是知微,就是词多。仲云呢?”

谢以观忽地严肃下来:“陛下,前方斥候来报,昭义那边恐怕有变。”

昭义藩镇在河东道,上接成德,下邻太原府,平时倒是不显山露水的,老老实实给朝廷交税,时不时与河北三镇来往。

“田宏的一个女儿给昭义节度使陆从石做了填房。”谢以观说,“陆从石听闻陛下这次亲征,想要借机伏击。”

苏彧摸了摸下巴,她记得谢以观曾经给她科普过,陆从石年纪比田宏还要大几岁,田宏倒是当真舍得女儿,陆从石也不嫌自己降辈分,给田宏做女婿,“消息确定了?”

谢以观点点头:“被软禁在田府的那些田家人暗中与陆从石的填房联系,透露了消息,还想借着陆从石东山再起。”

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苏彧。

这是半路被截下来的信,这边传信之人也已找到,就是那个说要给苏彧做男宠的少年。

信中说,只要陆从石能杀了皇帝,待他们田家人重新夺回对魏博的掌控权之后,便唯陆从石之命是从,愿意跟随陆从石。

按照信里所说,那些田宏的妻妾子女都或多或少有参与,到时候还能和陆从石里应外合。

苏彧笑了,这田宏的儿子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挺美。

“陛下?”谢以观轻轻唤了一声。

苏彧依旧笑着,映着她身上红色的狐裘,美艳不可方物,“既然如此这些田家的人审问过后,该杀的就全杀了,就不要留后患了。”

谢以观应下,没有任何反对意见,“那我们回京是否还要从河东过?”

如果不从河东过,他们则需要多绕一些路。

“当然从河东过,把这封信拿去寄给陆从石,且看看陆从石如何回复,也让尉迟将军做好打昭义的准备。”苏彧说。

谢以观很快就收到了陆从石的回信,信中陆从石倒是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自己可以救田家人,但是造反的事情他还是不做的。谢以观仿着田宏儿子的笔迹又给陆从石写了一封信,说皇帝近期就要回去,听看守他们的兵士所说,应当会从昭义走,具体什么时候回去,他不能确定。

谢以观的信给出的信息都是半真半假不慎模糊,陆从石收到信之后,反倒没有怀疑,只让自己这边的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斥候告诉陆从石,先前调往河北道的镇海军已经直接南下回江南道了,尉迟乙的五万人马这几日也在动,预计三日内必会从河北出发,途经昭义。

陆从石的填房田氏一直怂恿着陆从石出兵,“节度使只当不知道皇帝在队伍之中,说是为救我娘家人而去,便是天下道义之士也骂不到你头上。”

田氏又说:“你今日要是放过了皇帝,日后皇帝肯定找你清算,你要不想被我们母子所拖累,如今就杀了我们母子吧。”

陆从石烦躁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明知我舍不得对你们母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