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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炅觉得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朔州挨着漠北,有马和羔子皮也不足为奇,男人嘛和人打架也是寻常之事,不过你说的那小孩的伤这倒是古怪……”

谢以观:“……”就韦炅这脑袋瓜子,难怪被皇帝骗着挖了一个月的煤矿。

“羔子皮和马即便在朔州也是贵重之物,寻常百姓是买不起的。”

韦炅这才皱起眉头,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这边有所行动,屋外便传来了打斗声。

谢以观连忙和韦炅出屋,见到的却是柳无时手持火把站立在院中,而郭来东将那男主人踩在脚下,三人的周边又围了他们带过来的兵士。

柳无时是寻仇而来的,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寻到苏彧,心中郁结,而这户暗算过他的人家正正好好拿来撒气。

像朔州这样的边境是没有宵禁的,他便带着商行的武夫趁夜过来。

郭来东在门口看到了兵士,连忙和柳无时说:“这些好像是同州防御使麾下的。”

“应该也是来赈灾的,只是皇帝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按理说,河东节度使裴骁更近一些,皇帝却让韦炅过来赈灾,柳无时眯了眯眼睛,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不过既然有韦将军在,更方便我们办事,等抓了人,直接交给他就好。”

郭来东得了命令就下手,他的功夫了得,便是军中也少有人能赢过他的,在同州军围住他们之前,就把民舍男主人给踩在脚下了。

柳无时听到开门声,大大方方地同韦炅打了声招呼,只是见到谢以观时竟像见鬼了一般,一双狐狸眼瞪得滚圆,“谢安抚使怎么在这里?”

谢以观觉得莫名,他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等等,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安抚使的名头来?!

第70章

谢以观不着痕迹地看向柳无时,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柳无时身上的这件狐裘应该是苏彧的……

他没有回答柳无时的问题,反过来问柳无时:“柳郎君身上的这件狐裘似有几分熟悉……”

柳无时映在火把下那张略微苍白的脸,当即起了一丝红晕,一双狐狸眼中三分得意、十分情意,“是一位好友所赠。”

他到底还惦记着苏彧的名声,当着众人的面没有说出苏彧的名字来,毕竟他们孤男寡女当时独处在山洞里——

虽然他是半昏迷的状态。

谢以观:“……”他怎么觉得柳无时比从前陷得更深一些了?

他在心底揣摩着,莫不是柳无时遇到了苏彧,苏彧骗他自己也在朔州?不过安抚使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以观总觉得皇帝又给他挖了一个坑,他还不如在柳无时这探探口风,他慢悠悠地说:“我与韦将军在此自然是有事要办,倒是柳郎君怎么会深夜来此,还……”

他伸手指了指被郭来东踩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民舍男主人。

民舍男主人立刻大喊:“官爷救命——”

却没有想到郭来东踩在他身上的脚更用力了几分,痛得民舍男主人鬼哭狼嚎,引来了民舍女主人和那两个孩子,他们一下子扑倒在韦炅的脚边,求着韦炅和谢以观做主。

韦炅心生不忍,想要出手,却被谢以观拉了一下,他看向谢以观,谢以观朝他摇摇手,“不如我们听听柳郎君是怎么说的。”

柳无时凉凉地瞥了一眼民舍男主人,“几日前我也曾像谢安抚使和韦将军一样在此间借宿,且是付了银两,但是这些人却想着杀人越货,杀了我好几个兄弟,这等腌臜之人自然不能再放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