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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可怕的,听闻时常打骂宫人。”殷珩念叨着。

“我是说昭懿公主。”萧云铮朝人离开时的方向扬了扬下颌。

“昭懿?”殷珩抬起头,“她作天作地时是挺可怕,皇兄宝贝着她,那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流水一样塞她宫殿里,那阵仗的确可怕。”

“没别的事了?”萧云铮拧眉。

“没了吧,她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板,除了性子任性些,也没什么了。”殷珩道。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她,她可不简单。”萧云铮幽幽看着自己手背上咬出的齿痕,冷笑道,“好尖利的牙口,浑身都带着刺。”

“带刺儿的花才难得呢。”殷珩随口接了他句话。

“是啊,是难得。”萧云铮低喃着,若有所思。

殷珩跟着点点头,忽然一愣,察觉不对劲。

“云铮,你该不会真的想做本王的侄女婿罢。”

“没有。”萧云铮夺过殷珩手中折扇,敲他脑袋。

第16章 你有种就退婚

“姑姑,事情解决了。”

殷灵栖在宫外耽误了一个早上,午间被召回宫问话,散场后又和死对头互相飙戏折磨,折腾了整整一日,这时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宫殿喘口气。

殿内堆砌着箱箧,慈姑在整理她的物件,预备着运出宫搬去公主府。殷灵栖有自己的府邸,住在宫外行事方便,耳目也灵通。

“乖乖可算平安回来了,陛下没说什么重话罢?”慈姑取开焚香炉,点了一支解乏清心的线香。

“没。”殷灵栖提笔蘸墨,懒懒趴在案几上作画。

“老奴听闻,长公子病了?”慈姑打量着她,叹了口气,“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知轻重,也不急不慌的。”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他呕血就是被我气的。”殷灵栖语调平静,似是在谈论一件同自己不相干的事。

“老奴以为,公主还是收敛些罢,公主同他毕竟有婚约,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来日成亲后吃亏的便是公主呀。”慈姑担忧道。

“那便不成亲了,直接废掉这桩婚事,一切难题便都可迎刃而解了。”

殷灵栖换了支更细的笔,继续勾勒。

听见她再度提及退婚一事,慈姑心知殷灵栖这是打定主意了,便问她:“公主不喜欢长公子吗?”

平心而论,齐聿白这样的人物,无论才情品学亦或者样貌家世,都是盛京城中的佼佼者,不然陛下也不会为公主定了他了。

“他又不是银票,我应该喜欢他吗?”殷灵栖搁下笔。

我想毁掉他还来不及呢。

慈姑便不再追问,她只听公主的,公主若厌恶一个人,那必然有公主的缘由,又何必强行说服她改变立场呢。

“公主这是在画什么。”

小厨房呈上几碟精致可口的时令蔬果,慈姑给殷灵栖端过来时,无意瞟了一眼她笔下正在描摹的画,突然愣住了。

手一抖,果子便顺着歪斜的盘子簌簌滚落。

慈姑慌忙俯下身,蹲在地上清理。

“姑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慈姑做了二十多载的掌事宫人,从未犯过这等糊涂,殷灵栖察觉到她情绪有异,起身去搀扶。

“无碍,无碍,年纪大了,手脚不听使唤罢了。”慈姑僵硬地笑了笑。

“公主画的这是什么呀,瞧着模样挺稀奇的。”

殷灵栖回身望了一眼绘上雪白宣纸的黑色羽毛:“现如今苦恼的正是这图案,连我也不知其背后代表的含义。”

“既然不认识,那么公主从何处窥见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