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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岩泉一突然给了及川彻一拳。

及川彻捂肚子瞪大眼睛,岩泉一骂骂咧咧地回来,到土屋身边还回身骂了及川彻一句:“我看你是疯了。”

“我怎么疯了?!”及川彻喘着气争辩:“天童觉封网不打短平快牛岛可以直接跳接,白布前摇慢的要死,十二号跟不上十四号下场,抓住机会在一轮换位前我们至少能拉开十三分差距!”

岩泉一本来半边身子都转回来,听见这句又转过去骂他:“天童觉吃白饭的牛岛若利小菜一碟鹫匠教练吃寿司呢!?”

“牛岛若利回前排三轮内我们最少丢七分,现在拉不开差距只会蹈去年的覆辙!”

岩泉一看样子气地捞袖子要去打人。

“就算你打我这也是现实!青叶城西的体力本来就是弱项!前两年都是被抓准了弊病进攻猛打惨败,甚至打出过一轮游,心理因素关键因素iwa你个满脑子肌肉四肢发达的昆布、痛啊!!!”

打上了。

裁判红牌将举未举,入畑教练刷地起身岩泉一火烧收手和及川彻立定。

土屋:"……"

及川彻把岩泉一挤开,大步朝土屋过来,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一边凑,犹如上课捣鼓课外话本一样私下问:“我们是队友,我是你二传,你告诉我,像上球那水平还能砸几球?”

土屋往后瞥一眼——网对面六个人不同方位眼睛全盯着他,后排很紧张地凑一起蹙眉低语,天童觉抓紧时间缠绷带换绷带,手转地飞快。

“四球吧,四球后没办法了。”土屋实话实说,“对现在的我压力很重。”

及川彻往回望,嘴里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四球...四球啊。

土屋和及川彻说四球,原以为及川彻的打算是在他四球的压制范围内尽量偏球,缩小白鸟泽的防守圈,让白鸟泽将防御重心放在后排。

预料到可能当作诱饵,土屋刻意减小了跑位时的肩膀动作——青叶城西没有要求他融入防御圈子,及时跑位除了迷惑对面对胜利的效果不大,但是充诱饵时哪怕是空挥,对肩膀也有消耗。

从第七球开始青叶城西就有意让开土屋的前路,让土屋清晰地暴露在白鸟泽眼睛里,白鸟泽哪怕没有教练指挥,这群常胜之师也立即变换队形,不再试图折中,而是以牛岛的压力逼迫进攻线。

促成这一切的不是白鸟泽的二传,是牛岛若利本人。

他作为队伍的绝对重炮,单人走位便会影响全局,在土屋左利手发球的第二局,他便以脱离的走位引导、绝对稳定了当时攻势走形的队伍,让整支队伍向压迫青叶城西的进攻方转变。

再加上第二个转变的天童觉,土屋在网前奔走的时候,再次感受到天童觉作副攻时给人的压力:蜘蛛织网一样。

第一眼感觉他上头了,不顾队伍胜负不顾指挥,一门心思盯着土屋跑,哪怕土屋去了后排,那双奇怪的竖瞳也会死死攥着土屋。

巨大的压力不知不觉驱散了土屋周围的跑位。

看起来放弃了全面防守,死防一人丢了很多分,其实从天花板看,青叶城西的跑位已经变形了。

面对变形的跑位,队长及川彻的选择是在变形关头指挥逼位,极限地维持原队形。

天童觉单防丢的分在第二十四球回归白鸟泽半场。

白鸟泽10v青叶城西13,看起来是青叶城西领先,事实是牛岛若利马上回前排,体力量至少存一半以上;青叶城西大部全员气喘,看起来消耗很大。土屋目前离四球还有两球。

士气对队伍的影响至关重要,虽然只是十分,此刻却类似赛点的程度,况且全场局势十分不利。

一般人大概觉得咬牙撑到二十分,在关键时刻用出底牌一举转胜负,事实是到了那个时候,局面大比分崩盘,再底牌也只是拖延输的速度。

及川彻到现在慎重地使用土屋,其实在其他队友一般般的排球素质下,已经是拖延比赛节奏,让天平一点点往白鸟泽转了。

以上是土屋当初安排田径接力时悟出来的真理。

他瞥了眼侧后方,眼见入畑教练和沟口教练侧脸讨论,入畑教练比了个1——这是一球后暂停的信号。

场中暂停虽然时间很少,但是比开球前的那几秒漫长的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