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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驶近,日向那显眼的橙毛挤在前窗,远远的就不住朝土屋挥手,车近了,还能看到日向嘴里嚷嚷着什么——完全听不见。

大巴停稳后,日向火速蹦下来。

“呜哇!这就是宫泽高!好大!!”

后面跟着的是月岛萤,

“……附近连所超市都没有,请问这里是什么无人区吗?”

大地:“虽、虽然附近没有什么建筑,不过宫泽高因此特别大,真气派。”

田中:“咦,没有超市就算了,宫泽高门前居然连公交车站都没有。”

西谷:“好大好大好大好大!”

虽然大地和菅原尽量想交流两校感情,但是乌野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只会唔嗷喊叫‘好大好大’的单细胞生物,一派是刻薄或单细胞客观评价派。前者以日向和西谷为首,后者以月岛和田中为典。

“你们之前不是来过吗?”土屋问。

“没有啊。”西谷说,“我们之前是在很前面的地方停的,等你们宫泽高过来。”

乌养解释:“之前那条路是去东京的公路,所以在公路上汇合。这次天气比较冷,你们走过来的话,怕你们感冒,所以来校门口接你们。”

土屋:“不是因为我们发达了吗?”

乌养冷漠脸:“很遗憾不是,我是一个对所有学校一视同仁的冷酷的人。”

虽然看起来不大,其实乌养是算好了座位的。

上车后,每人都有自己的座位——以为土屋会这样说吗,乌野牌好动人士车前车后地cos多动症,喝止失败的菅原拿出终极·镇车神器——狼人杀,原本是防止乌野过于吵闹影响夺冠种子选手宫泽高休息,然而,日向一定要拉着土屋一起去后座厮杀,心痒痒的宫泽高眼见主将已经被同化,当机立断从心而行,逐渐演变成两所学校一起缩在后面玩狼人杀。

其中乌野王牌东峰旭死亡次数最多,非是一些欺负老实人,而是东峰旭不知为何天降鸿运把把拿狼,但是他那看天看地眼角抽搐的表情,简直是个人就知道他拿的什么牌,导致常常撑不过两回合,非常没有游戏体验。

土屋眼睛大,看起来纯良,实则谁都知道他什么性格,几局下来,被土屋诚恳地睁着眼睛胡言乱语耍的团团转的诸人一致阵线,决定防止土屋影响判断,有一丝微妙就直接公投出局(某把拿着神牌的土屋:……)。

日向……日向就算了,他无论做好人还是狼,都是非常积极但积极过头的类型,几局下来,就被某个直属副部长拿捏地被卖了数钱还浑然不觉。

土屋和他们玩了十几/轮,有点困了,干脆回去看鸥台的录像,乌养教练原本在游戏里大开杀戒,眼见土屋前排翻看录像的背影,莫名一抽,敛容肃穆,也塞了对蓝牙耳机在前面复盘。

土屋一直在录像里,直至慢慢的,他发现车上似乎没什么声响了。

两校闹闹腾腾的嘻笑打闹声已经许久不闻,他回头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日向仰在座椅,睡得流口水的脸。

乌野和宫泽高的其他人大多也在座位里睡觉,只有少数人和土屋一样,拿了手机出来。

安静睡沉的大巴车内,一些少年怀揣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情,前往他们高中三年排球生涯的终点。

土屋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掏出了手机。

不含任何玩笑性质的,也难以清晰客观地分辨此刻内心的心情,他只是遵从情感的,摁了下手机的摄影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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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哪怕距离春高已经过去了很多日子,甚至是很多年后的未来、已经脱离苹果的未来,土屋再次回忆起那一天,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恍然感。

站在国立体育馆的停车场前,比县立体育馆气派地多的体育馆,拱形的设计里,其中有针对不同项目划出的分区,和县选拔赛还需要一个场地分成四份供球队比赛的窘迫不同,国立体育馆中,拥有充足到保证距离的双球场比赛分馆,排球项目和棒球项目以及游泳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