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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养教练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率先冷静下来,条条大路通罗马,世上没有无敌的选手,心态定胜负,焦躁是大敌,如此重复告诫了自己几次,才睁开眼:“不是我们的选手紧着结束比赛,而是狮心王,他在逼迫乌野结束比赛。”

具体表现为土屋理查德总能在乌野一鼓作气尝试进攻时,以最效率和速度都作法,立即回击回去,整理的进攻无法起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赛态滑落到如今的场面,已经是乌野全员具备强大心理素质的表现了。

场上,土屋拧了拧脚腕。

他又不是瞎的,乌野全员如今的焦躁态度,一点点攀升的失误率,正在他的打算之中。

“怎么了?”他边问,向球网对面的乌野副攻,“你一副很不想输的样子。”

“能请你不要在这时候和我说话吗?”月岛侧身调整运动防护镜,语气淡淡,“因为我现在超级火大。”

土屋挑眉:“当初我们训练赛的时候,你不是最希望早点结束比赛,好早点放学回家的吗?”

“就是因为这点。”

月岛卡了下。

明明已经控制过了,上下的后槽牙却还是忍不住狠狠压紧。

“…………才觉得火大。”

明明只是高中的排球比赛。

明明是和人生正业无关的第三事项。

心里流淌的火苗却窜的高涨。

——不想输。

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和后面那几个笨蛋一起成为输家,前面这个傲慢的织田信长将踏着自己的尸体走上颁奖台,自己上把那么拼命和汗水全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令人厌烦又压不下去的负面情绪就频频闪回,比当初隔着赛场和哥哥僵硬相望好不了多少。

当初在练习赛上,为什么没能留得久一点呢。

一点小招式也好,既然及川彻能在前几把就回击宫泽工的发球,说明土屋理查德的发球也不是滴水不漏。

但是。

……但是。

……但是!!!

月岛狠狠地咬着牙,甚至要把牙龈咬塌,好再也不用去牙科诊所见牙医一样。

甚至恨不得现在下场找回青叶城西,揪着他们主将的领子,质问他:土屋理查德的发球究竟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为什么他身为副攻手却是失分处前几的人?!

凭什么他对着年龄一样性别一样的baka就只能被压着打?!

……

眼见球网对面的少年自顾自攥紧了防护眼镜,白皙手腕的青筋越发明显。

听着耳边苹果的大呼小叫,土屋默默回到了站位。

接着仰头向苹果寻求共鸣:[我为什么觉得这些前五个轮回见过的选手这次和我比赛都有了微妙的不同啊。]

月岛萤之前是这个性格吗?

还有及川,他过去也绝对不是在赛中向对手主将宣泄的性格。

先前没来得及细想,这样模拟下去,场前场后态度如一的人,至今居然只有牛岛而已。

[我这样模拟一下呢。]苹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