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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要?来看明真瑄,身后的兵士密密点点似豆,面目模糊,唯有她在笑在叫嚷,身姿利落潇洒。

孟容川的画下?笔匆匆,但给家人一解相?思之苦还是够的。

明宝盈看着那画卷的边缘,只觉得这有限的画卷上描摹了无垠的生活。

众人都在看画,而她抬起眸来看孟容川,对方也看她,笑了笑。

明宝盈别开?眼,伸手把方时敏和方时柔的画像收卷起来,道:“这画我要?拿去给她们二人的亲眷,可?以吗?”

“就是那位殷大郎吗?”孟容川忽得问,没等明宝盈说话又道:“自然可?以。”

“她们与?你?提过殷大郎吗?”明宝盈问。

“我只隐约知道他?们的长姐嫁了殷家,育有子?女,”孟容川轻轻摇头,道:“他?们平日真是很忙很累,有点功夫都睡觉休息了,来帐中托我寄信时才能说上几句话。”

明宝清有些好奇地问:“你?此番回家应考,虽说官职还保留着,但军中那些文?书庶务谁来做呢?”

“重要?事务都有长使拿主意,他?手下?还有两个书吏,再由方四娘替我打理一下?营中一些庶务,也就够了。”孟容川说着就见明宝清和明宝盈露出惊讶之色来,他?道:“算上卫二郎,方四娘共有三个哥哥护着,那些不长眼的也该掂量掂量。她先前自己在家眷营房里时其实也把日子?过起来了,因为?教孩子?们读书习字,也很受家眷们敬重,但有些个不

长眼的卒子?趁着方五郎他?们三个带兵出去剿匪时想欺辱她,幸好被几个孩子?救了,叽叽喳喳还告到了尚将军处。尚将军很是生气,就用了重典,打杀了一个带头的,另外两个受了钉板十五杖,被逐到军田去了。”

明宝清和明宝盈听得极认真,在听到方时柔差点被欺辱的时候,明宝盈眼圈一下?就红了。

孟容川的目光闪了闪,面上还得持住。

“因这事在前,尚将军也知道方四娘是个有才学的,还能管住一帮半大不小?的孩子?,所以就同意让她代为?打理一些杂务。”

明宝盈沉默地听着,半晌后才道:“多谢参军告知,这些事四娘她们是不会说与?我听的。这画拿去给殷家兄妹看,他?们定要?谢你?的。”

“举手之劳,谢什么。”孟容川笑着看她,眼底了无心事。

在女学里这几年,明宝盈身上的闺阁气越淡,举手投足总有种?天?经地义的感觉。

就比如?她此时抱着画卷站在阶下?仰脸看孟容川的样子?,白纸黑卷轴抵在她肩头,却像是抱着一把没出鞘的剑。

明宝盈的眉目娇婉,天?然有种?羞意,但目光没有一点哀怨凄婉的意味,孟容川甚至感到她在质疑他?,这恐怕不会是错觉。

孟容川心下?难受,缓步走下?了台阶,说:“我这也是要出去,送送三妹妹。”

“去何处?”明宝盈见他?就这么出来了,道:“很近,不用马?”

孟容川本来是想送她回去后再折回来牵马的,但她既这样问,他?就去把马牵了过来。

他的马是一匹灰黑短毛的杂色马,被照顾得很好,长长灰色鬃毛都被编成了辫子?,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

马的性格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这马不像绝影那么好动,也不似月光好奇,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