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一些。
虞洮回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严祎珄,严祎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发烧烧的厉害。
虞洮闭了闭眼眸,轻呼了一口浊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严祎珄助理的电话。
“严祎珄快死了,是要叫救护车,还是送到殡仪馆,你看着安排吧,他现在在家里。”
助理没能说上一句话,电话就被虞洮给挂断了。
老板要死了可是大事,助理急忙给严祎珄叫了救护车将人送到了医院。
他知道严祎珄一直都没有好好处理伤口,但是当他看到严祎珄翻过来的皮肉,被剜去了好大一块化脓的肉,他看着都觉得疼,急忙将目光给转了过去。
助理不明白严祎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还是严祎珄真的一心求死。
留下严祎珄一个人,助理也不放心,期间陪在严祎珄身旁,总是能够听到严祎珄用微弱的声音唤着“虞洮”的名字。
助理放下手机,望着严祎珄那张苍白的像是死人的脸,没有了平日里的萧杀凌冽,无论严祎珄在商战上如何叱咤风云,他终究也是一个普通人。
严祎珄的样子让助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虞洮给他打电话时,一定是亲眼见到了跌倒在地上的严祎珄,但是还能够用毫不在乎的语气让他把严祎珄送到殡仪馆,虞洮看来是真的不爱严祎珄了。
几个月前,虞洮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一个,没想到还没过几天,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变成了严祎珄。
严祎珄是想要这种方式来博取可怜,还是觉得这样就能够让虞洮消气。
……
没过多久,严祎珄就清醒了过来,空气中夹杂着空气清新剂和药苦涩的气味,
等到他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看向一侧担忧着他的助理,却没有在病房内找到他想要见的那一个人。
助理一喜,“严董,感觉好点了吗?我去帮你找医生。”
“回来……”尽管严祎珄有气无力,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慑力。
“虞洮呢?”
助理脸色微变,艰难道:“虞先生给我打的电话,说您病的厉害,他没有来医院。”
说完,他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严祎珄情绪变化,生怕严祎珄悲痛欲绝想不开,毕竟病着的人是最脆弱的了。
严祎珄手背抵在额头上,他感受不太到自己过高的体温,唇角扬起清浅的弧度,沙哑的笑声从他胸腔振动间传了出来。
还不算太差,起码虞洮没有舍得让他死掉。
严祎珄知道自己很卑鄙,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会无所顾忌的利用他所能够利用的。
他真的无法放手。
要是没有虞洮,他真的会疯掉。
严祎珄笑完,眸光淡淡的望着天花板,随后用力的扯下了他手背上的针。
殷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助理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制止的话,就被严祎珄一个阴戾的目光给怼了回去,“去公司,你不是说最近有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一些不是他们公司要谈的项目,挂上了他们公司的名字,而且合同书上签下的是严祎珄的名字,字迹比对过了,很是相似,像是要做进一步的比对,就要送检单位。
而且那些谈项目的人还说亲眼见到了“严祎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