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严祎珄没有任何关系,你光说他不好,可是严祎珄他……帮我背了锅……”
因为被一家人捧在手掌心,虞洮也是经常和他父亲顶嘴,他又打心底里对父亲犯怵。
“你……”父亲瞪着眼睛,好似要将虞洮吃了一样,“虞洮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是吧?”
“我不让你和他走的太近,你倒好,直接和他早恋上了,我是你爸爸,我能害你吗?”
“……”
虞洮知道父亲说的话没有错,可是他就是听不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错。
他就是想要一个严祎珄这样的朋友,他哪里做错了?
——
严祎珄在看到虞洮给他发的微信后,就知道虞洮一定出事了,他打车在虞家庄园的山脚下下车,徒步沿着公路爬了上去,来到他们经常见面的东楼的杂物间。
他从窗户翻进去,果然看到虞洮坐在床垫上玩着手机,似乎还偷偷摸摸的用袖口擦了一下眼泪。
虞洮爱干净,但是他伤心的时候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还有些自暴自弃。
虞洮听到声响,回头见看到严祎珄站在月光中,少年冷逸的面容浸泡在阴影中,目光冷冽的像是鹰。
“严祎珄?你怎么来了?”
虞洮急忙吸了一下鼻子,又移开目光,害怕严祎珄看出来他哭了,毕竟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感觉你出事了,就来看看你。”严祎珄走过去,坐到了虞洮的脚边,习惯性的从书包里掏出了虞洮喜欢吃的油炸薯片。
虽然现在非油炸类的零食更受欢迎,但是虞洮根本不吃那一套,他都吃垃圾食品了,还会在意自己吃的健康一点的垃圾食品还是不健康一点的垃圾食品吗?
虞洮没有什么胃口,就没有吃,他原本不想和严祎珄说这件事情的,奈何他扛不住严祎珄一个劲的问他。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和爸爸说清楚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手贱写的,你就忘记这件事情吧,明天我找班主任说一说。”
曾经的虞洮见到有人给他背锅,他都是很乐意的,事后在给那人一点补偿好了,反正他们都争着抢着巴结他,可是严祎珄不一样。
虞洮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严祎珄抓住,他对上严祎珄幽暗寂静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一匹孤狼,背脊有些发寒,但是这种想法立马被他赶出了脑子。
严祎珄眸光变了变,“没事,你不用想我道歉,也不用和班主任说,我只是写个检查,你要是去说了,才会让班主任误会我们有什么。”
明明严祎珄语调平平,与平时没有两样,但是虞洮听到了就是脖颈泛红,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收回去。
“虞洮。”
“啊……怎么了……”虞洮的声音有点慌张,希望在黑暗的环境里,严祎珄不要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才好。
“你不喜欢我和其他人走的太近,对吗?”
“没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用否认,因为我只想要你开心,其他人怎么和我没有关系。”
观察到这点对于严祎珄来说很容易,因为虞洮将心里所想的都放到了脸上,虞洮的占有欲并未让他觉得讨厌,反而让他心头痒痒的,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争先恐后的从泥泞的地里探出了头。
严祎珄字字恳切,这让虞洮更加的愧疚与无地自容了。
“对不起,你有更多的朋友,我应该为你高兴才对……”
可是虞洮在对待友情上也是一个有着极其重的“洁癖”的人,他只能够接受两个人的友情。
严祎珄托起虞洮的脸,少年微微褪去了稚嫩,下颚线的轮廓也渐渐清晰,一双澄澈的眼眸泛着淡淡的水雾。
严祎珄对着虞洮的眼睛,“你不用说对不起,因为如果非要道歉的话,那个人得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