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戏弄之心起,趴他背上咬耳朵:“我?也只是想一想,哪回真正办事?的?不?是阿宥你呀?天这么早就催我?去沐浴,怎么,莫不?是想带我?到哪儿胡闹去?”
“阿妩——”谢宥拉长的?声调好似告饶,无奈道:“今年不?知天时还是怎的?,你总染风寒,我?才想谨慎些,快去吧。”
崔妩打蛇随棍上:“好吧,我?知道你对我?最?着紧我?了,是不?是?”
他笑起来格外好看,一副拿崔妩没办法的?样子,“是。”
“不?行,你得重复一遍啊——”
谢宥摸摸她的脑袋:“是,我?对阿妩最?着紧了,快去吧。”
“喊我?一声心肝。”
“……”
在崔妩的?不?依不?饶之下?,谢宥终于喊了一声:“心肝。”
“听不?见。”
“心肝……”谢宥还附赠了一口。
他是真的忍不得崔妩这磨人的?样子,改亲作咬,既是吓唬她也是情不?自?禁。
两个人为着沐浴这小事?拉拉扯扯,浪费了许多?时间,最?终,崔妩跟他讨了一个绵长的?香吻,才悠悠去了净室。
她就是喜欢重规矩有原则的?谢宥,这让他对她的?一切迁就和让步都格外有价值,令崔妩获得的?愉悦感翻倍。
马车上那点忧虑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来日的?事?来日再?烦,知道谢宥比预想中要?在意她,崔妩更肆无忌惮,同他亲昵、索取……
等沐浴出来,就看到谢宥正握着那根黑金的?手杖。
崔妩趴在他背上,点了点坚硬的?杖身:“这根手杖,找到它的?主人了吗?”
微湿的?发尾贴上他的?脸颊,谢宥眉头都没皱:“找不?到,没有来处,那个送东西?的?小厮
也跟消失了一样,不?过……似乎和漆云寨有关?。”
抚摸着漆黑饰金的?杖身,谢宥眸光沉沉。
崔妩心跳漏了一拍,“何以见得?”
“今日官家将?漆云寨的?令牌拿与我?看,我?才发现?,这木杖用的?木头,和漆云寨的?令牌用的?是一样的?木头。”
她怎么没发现??
崔妩眯眼仔细看,似乎真是一样的?木料。
可是不?对啊,方镇山为什么啊,这狗东西?不?会给自?己下?套吧?
黑金木杖在手里转了个圈,谢宥仍在分析:“要?么是朝中有人与漆云寨勾结,那大抵是魏国公,要?么,漆云寨……是想拉拢我??还是说,有人想借此提点什么事?,栽赃的?可能却不?大……”
崔妩听他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拿过那根手杖观察了一下?,心中也有了猜测。
她问道:“官家打算怎么处置那枚令牌?”
“不?知道,官家没说,召我?入宫只是为了巡盐的?事?,不?日应该就会下?旨,先往登州的?几个盐场巡视,再?下?江南东西?路见盐商,盐官,这一趟非一年不?可回转,我?想带着你一块儿去,到时再?请外任,咱们几年内都不?必回京。”
“为何要?请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