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和王家在衙门里的案子?也该了结,官家不但降罪,还查清了李沣的身份,将李家应得的功绩归还了他?。
不用想,消息一出,叶家的罪过?更加板上钉钉,李沣就是李沣,不是什么?叶氏遗孤,那还怎么?治罪?
他?必须清白。
谢家在朝堂上赢了王家,在公?堂上,只能顺着官家的意思?,承认李沣无?罪。
这就等于放了王氏一马。
谢溥和他?分说利害,恳求道:“宏儿,是爹对不住你,还请你……顾全大局,就当真的看错了吧。”
谢宏蓬乱着头发动了动。
“父亲,我……没有看错。”
“你信我,我亲眼所见,娴清她抱着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这么?多?年,都不声不响,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
谢宏从未想过?会被发妻离弃,他?发病时,想起的竟都是她。
王氏穿着嫁衣踏进家门的记忆愈发清晰,还有她生庆哥儿、秋姐儿的时候……
谢宏曾经有过?做一个父亲最纯粹的激动和对妻子?的怜惜,但日子?久了,再好的感?情也归于平静。
季梁城乱花迷人眼,他?是谢府的大公?子?,多?的是狂蜂浪蝶往身边凑,他?不可能专情一人。
这十几年,王氏都是一个称职的妻子?,贤惠温顺,对他?事事听从。
就算他?薄待了她,为什么?她不跟自?己说,反而自?毁长城,毁了他?们的家?
谢宏也想骗自?己王氏没有偷人,但他?就是看见了。
很多?次他?也怀疑过?,会不会自?己真错怪王氏了。
难道……这个药真的害了他?吗?
“父亲,我想她……”
他?好想全家一起过?年,孩子?们绕着桌子?跑来跑去的样子?。
原来那已经是最好的日子?了。
谢宏的说话声骤止,脸扭曲了一下,接着被布捆住的
身子?剧烈抽搐,整个床跟着剧烈摇晃,和墙壁碰撞出令人心惊的动静。
管家挡在谢溥面前?,“主君后退,大郎君又要发病了。”
“啊!!!!!!啊!!!!!!”
谢宏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齿关溢出白沫,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犯了瘾,五脏六腑,全身都在抽痛,又像蚂蚁在爬,细细密密、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咬他?,痒啊!疼啊!
可是谢宏被布带捆着,一下都挠不了,只能控制不住地抽搐。
谢溥年老体衰,被震得脑子?嗡嗡地响,但看儿子?这副样子?,心中酸楚更甚,伸手想抱住他?。
“主君,您还是先回去吧,”管家劝道。
下人们已经拥进来,熟练地控制住发狂的谢宏。
谢溥无?法,只能转身走出门去,踉跄间被门槛绊了一下,若不是管家扶住,差点?倒在地上。
“父亲!杀了我!杀了我!!!父亲,杀了我——”
谢宏奋力挣脱无?数双手,朝着他?大声呼救。
谢溥老泪纵横,撑着膝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