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愿意、喜欢,是崔妩给了他一个能去请旨的借口。
谢宥只说了,转头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崔妩突然被抱住,又听他这么?说,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可惜比她怕羞的人先躲住,她就不躲了。
谢宥的耳朵又红起?来?。
她忽地生出一股勇气:“那……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这是很重大的事,崔妩跪起?来?,捂着他的耳朵悄悄说:“我今天一直在想你。”
“想我什么??”
谢宥根本?不知道自己嘴角已经扬起?。
“就是……想你,”崔妩眼中浮现?一丝迷茫,“我没这样想过别人。”
一缕暖阳照在心底,谢宥道:“我今日也在想你。”
所以才一下值就往城外跑,想看她在寺中过得好不好。
两情相悦,动人情肠。
想念的人也正好在想你,这真是一件想起?来?就高?兴的事。
崔妩心中柔软,低声道:“这大概就是‘我思君处君思我……’”
他点?头:“正是如此。”
阿宥真的是个一点?也不扫兴的夫君,想她就会说出口,才不会秉着所谓大男子的威严,嫌弃想来?想去的是“女儿家心思”。
“你有?没有?觉得,‘我’比‘妾’要好听?”谢宥突然问道。
“是吗?妾也喜欢,但总不够柔婉、顺从。”
崔妩想装成?一个遵从俗世规训的女子,“妾”字便不离口。
谢宥的额头轻轻碰碰她的,“你只需自在。”
两个人隔着须臾的距离,眼睛亮晶晶地溢满了笑,唇角半天也下不来?。
“要亲吗?”她悄悄地问,大胆又真挚。
谢宥明明意动,还要说:“不成?,这儿是水月庵。”
“我就问问……”话未说完,脸颊得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不待她指控,谢宥一脸高?深莫测,“这样的不算。”
崔妩咬着唇,靠在他肩头。
阿宥其实很重规矩,所以见为自己破例,才格外打动崔妩。
这种?情愫美妙又带着危险,让她担心自己为了感受到他的偏爱,往后会一再得寸进尺,早晚贪心不足,撕破自己的伪装。
暗自警醒了自己半天,崔妩才问出一句闲话:“这是什么??”
她指的是谢宥刚刚放下的木盒子。
“我也不知道。”
这是谢宥出城门之时?,一个小厮塞到他手里的,然后就跑了,还匆忙道了一句“这是我家家主送予官人赏玩。”
不用问也知道,又是那些过账的官员讨好,只是送礼的人生怕谢宥当场退回去,跑得飞快。
崔妩打开?来?看,丝绸里卧着一根……金刚黑木饰金的手杖。
木杖有?二十二寸左右,和一把剑差不多长,入手冰凉,沉甸甸的,木杖通体乌黑,却被打磨得如同?琥珀剔透,漆黑的杖身透着丝丝金石的冷光,沉稳华贵,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崔妩是见过好东西的,也不免对这手杖心生喜爱。
谢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