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旁听白草乌调研会议后,任思齐虚心请教了位研究方向为基因遗传学方面的老前辈,委婉提及“基因架桥”实验,老前辈对此事了解颇多,任思齐索性直接询问。
“前辈,假设一个人接受实验并与病毒融合度无限接近百分百,与他的亲兄弟或者姐妹,就基因方面来说还算是至亲吗?”
老前辈缓声道,“理论上来说是算的,只要没有与病毒百分百融合,携带超级基因的实验者与同辈亲属的基因相似度相较先前只会下降。”
“如果一方融合很成功,那么另一方岂不是也有可能取得成功?”
老前辈缓缓摇了下头,“不一定,需要进一步检验基因序列。”
十五分钟后,任思齐偷摸溜出四层,看到七层病房门口驻守的警卫,任思齐挂着礼貌的微笑推门而入,病房竟只剩了时暮一人。
任思齐转头问了嘴淮香,得知几人重返泰城,犹豫片刻把时郝拉出黑名单,简短发了句。
【注意安全。】
十几秒后,收到消息。
【?我什么实力你不清楚】
【照顾下我哥】
时郝一如既往地自负,任思齐看着消息不自觉挂上笑脸。
“开心什么呢?”
任思齐飞快收起通讯仪,看了眼睁着眼睛的时暮,震撼道:“你这么快就醒酒了?”
时暮嗯了声撑着身子坐起,询问起来,“年朝呢?”
好嘛,一醒了就问年朝,任思齐无奈道:“带着一干人回泰城了,说是有任务,具体也没细说,神秘兮兮的。”
时暮微怔,不让他去,自己倒是一往无前,默默给年朝记了一笔。
本以为自己会因着时郝身处危险而感到心悸,眼下却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随着什么东西一起消失了,时暮垂着眸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任思齐调了调滴速,告诉时暮,“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都快到了吧。”
时暮看向窗外,一动不动靠着枕头,束华策的存在着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几个零散的片段绕在脑海挥之不去,先前在任思齐笔记本上看到的分析逐渐对上号,越发感到不适。
见时暮依旧维持这个动作,任思齐试探道:“你不会也想去吧?”
时暮摇了下头收回目光,“来找我有什么事?”
任思齐咳了两声,“我没怎么听过时郝讲小时候的事,他都没跟我说过自己还有个哥哥,你们俩以前关系不好吗?”
“不去问时郝怎么来问我了?”
闻言任思齐不自在地搓了搓手。
时暮饶有兴致的接了话,“以前挺好的,直到我罪名成立,小孩子一向喜欢以哥哥作为榜样,那件事一度让他幻想破灭,在华北也不愿意提起我,总归是血缘至亲,相逢一笑泯恩仇。”转而问道任思齐,“医疗小组今天不忙?”
任思齐点了下头,“多亏了那些档案,省了不少工夫,你猜白草乌的安全性和什么有关?”
“别卖关子。”
“好吧。”任思齐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