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卡片俨然成为最后的线索。

温热的水流淌过全身，时暮静静站在淋浴头下，这些天的奔波让他全身的肌肉都泛着酸痛。

鸡蛋大小的红色小鸟虚影浮现在空中，绕着时暮扑腾翅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时暮一手拍上去，“够了，耍什么流氓。”

小鸟叽啾几声落在洗脸池上，时暮放开热水，接了个小水池出来。小鸟立刻跳入水中，远看像只红色洗澡鸭玩具。

“能感应到自己吗。”

小鸟闻声停住，开始在水里动起来。

“啾啾！”

时暮走近一看，朱雀反复地画圆。

“圆环？”

咚咚咚——

红光一溜烟钻回时暮眼中。

“哥！吃饭去了！”

时暮草草擦几下头发，“来了。”

——

“快快快，今天的食堂无敌豪华！去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哥们，我真的没力气了，慢点……”

两个学员立刻抬起没力气的大兄弟冲向食堂。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食堂进发。

原弛野走在最前面，大声喊：“朋友们！我先去占座啦！”

淮香嫌弃着偏过头。

“好香啊，这么远就闻到了！”吃了十多年煎饼卷“野菜”的金洛发出感慨。

吴枫木着脸说：“多吃点，吃得多长得高。”

金洛连连点头。

时暮照常待在队伍最后方，小声和任思齐说话。

“控制情绪有帮助吗。”

任思齐盯了时暮一会儿，喜色漫上眉梢，欣慰道：“有！情绪起伏最好也控制下。”

任思齐还想说什么，猛地被时郝拖走，“都说了别打我哥主意，别碰直男！全当耳边风是吧？”

时暮熄灭屏幕，跟着几人进了食堂。

乌泱泱一片里，原弛野的光头格外显眼。

他已经帮几人打好例汤，时暮接过餐盘，出发寻找番茄家族的菜系。

时郝坐在他哥身边，看着时暮的一格番茄牛腩和两大格番茄鸡蛋。

“为什么打两份一样的菜？”

时暮严肃摇头，指向左边那格番茄炒蛋。

“咸口，旁边这份是甜口。”

时郝恍然大悟，“那哪个好吃？”

“只要有番茄就好吃。”

时郝思索片刻，“也就是说，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你都喜欢？”

不止时暮愣住了，其余六个人也齐刷刷看过来，大家的表情是出奇的一致，疑惑中又带着无语。

时暮两指用力对着时郝脑门一弹，“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时郝吃痛低头，和看过来的任思齐对上眼，幽幽瞪了回去。

正吃着酸菜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