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什么, 要我跳舞?”
大肚男脸上写满了猥琐:“你不跳,难道要老子给你跳?”
白领脸色一变:“超哥,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大肚男的目光就像X光一样, 从她的头上扫到脚。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都是家人了吗?”他笑容满面地说, “我家人的位置,只有当我的老婆。你既然自己想要做我老婆, 我当然不能拒绝你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领说着往后退, 结果被和大肚男一伙的拉了过去。
大肚男走到她面前,直接上手在她脸上摸了几把。
“嘿嘿, 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漂亮的女人。这皮肤都快掐出水来了, 正够嫩啊这皮肤。”他说完嘟着嘴要往白领的脸上亲。
和小个子女生站在一起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冲上前,一把将白领拽回来。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大肚男看向男人, 顿时气血上涌, “该不会你喜欢这个女人吧。”
“不管我喜不喜欢她, 都不是放任你做这种事的理由。”男人看向其他人, “你们难道真的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吗?为什么要帮着他做这种事情?”
周围有几个人被男人说得不禁低下头去, 但是却依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白领几人。
“不帮我难道还帮你?”大肚男说, “姜媛那个女人难道会好心让我们跟着她一起离?别做梦了, 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他一说完, 那些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便完全退缩了。
的确和大肚男说的一样。
他们中有九个人都试图杀死过姜媛,所以他们不能把孩子还给姜媛。
而另外倒戈的几人, 在生存的压力下, 也不得不选择人数多的一方。
帮助白领的男人看见这些人的反应, 顿时无比失望。
大肚男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中咒骂着男人是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不过是凭借外貌和花言巧语,才让一起避难的其他女人对他倾心。
其实从他们开始在这里避难时,大肚男就已经看上了身材样貌姣好的白领。
但是因为这段时间,生命随时都受到威胁,他即使有这个色心,身体也丝毫没有满足欲I望的能力。
现在发现姜媛的孩子能让声音消失,并且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在他心中憋了三个月的想法终于爆发。
今天下午,白领过来跟他商量过段时间再走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开始克制不住。
现在看到白领帮那个跟猴子一样瘦的女生打圆场,一股邪火就冲上了他的脑门。
白领虽然对他说话客气,平时也是笑脸相迎,但是他能看出来,白领其实是看不起他的。
并且白领甚至每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非常勉强。
然而这只在末世前绝对不会正眼看他的高岭之花却对那个圣母男露出那样感激的神色,他顿时妒火万分,感觉自己的自尊被狠狠地摔碎在了地上。
只有将他们□□一番,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
反正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他的,除了一个没用的小矮子,一个只能瘫在床上的产妇,一个平日里在办公室呆惯了的白领,剩下的这个男人只是力气大点,但是没有规则功夫,根本不足为惧。
“他在挑拨离间,让他长长记性。”大肚男指着男人说。
那几个原本就和他站在一边的人顿时一拥而上,把男人按在地上。
大肚男眼底闪过兴奋的光,顺势骑在男人的背上对他的脑袋一阵猛锤。
男人因为脑震荡,顿时晕倒过去。
能帮助白领的只剩下小个子女生。
她拿着那把砍骨头的刀指着其他人:“你们不许过来!”
大肚男打得血性暴起,抬起头看向她:“你再不让开,我就让你也把衣服脱了。”
他说完打量了一番小个子女生:“虽然你这身上没有半斤肉,一身排骨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也有喜欢这口的。”
说完他大笑起来,旁边几个和他一伙的也笑了。
还有一些人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似乎是因为心灵受到了煎熬,但他们不敢违抗大肚男,视线移到旁边不再去看小个子女生。
小个子女生还想说什么,白领突然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用了小雨,我听他的就好了。”
大肚男立马舔了舔嘴唇,搓搓手准备站起来。
小个子女生回头:“你以为他只是让你脱衣服跳舞?”
白领笑得凄然:“当然不是,但是这种情况下,这样做才能保住我们的命。”
大肚男插嘴道:“你是最能看懂气氛的人,我就喜欢你这点。”
小个女生闻言,目光中泛出丝丝疯狂:“我不让开,你们要来就来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正准备上前的人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到,脚步迟疑了一瞬。
“你在说什么?什么一起死?”大肚男问。
小个女生哼了一声,冷笑着看着他们。
大肚男被她看得心中发毛,让其他人把小个子女生抓住:“把她的手脚捆起来,嘴巴堵住,小心她把怪物引进来了。”
“你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回来之前难道不会留一个后手。”趁着嘴巴没有被堵上之前,小个子女生说,“你们要把我绑起来也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左右拉你们陪葬。”
其他人闻言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最怕的就是死,所以才听了大肚男的话。
仅仅靠他们自己,还没有办法跨越道德的束缚,让自己真正无视道德的鸿沟。
他们内心并不是真正佩服大肚男,也不是发自内心 地愿意受他统领。
之所以会盲目地服从,皆是因为大肚男就是一个完美的推力,可以维持他们想要保留的体面,可以给自己找借口说自己这样做完全是因为被蛊惑。
他们和大肚男之间,并非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互为工具的关系。
然而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大肚男足以利用他们的心理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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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句威胁下,大肚男的命令就显得无足轻重。
只是大肚男同样是个怕死的人,听见小个子女生这样说后,他开始担心害怕起来。
“停下来。”他也发现了周围的人已然没有听从他的话,但是他依然说了一句为自己找补的话。
小个子女生像一头发怒的小兽,将担惊受怕的白领扶到一旁,然后又把倒在地上的男人费劲的拖到离出口最近的地方。
她无视了大肚男阴毒的目光,以赤脚不怕穿鞋的气势,大方地在他们旁边走来走去。
等她回到黑暗中,已经出了一身汗水,几乎是精疲力竭地将这个大男人拖到一旁,她一屁股坐到出口的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领靠坐在墙上,害怕地拢紧自己的衣领,惊魂未定地看着另外一边的大肚男。
大肚男还在盯着他们,似乎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惩罚他们。
白领见状将身体缩在黑暗中,试图将黑暗当成盔甲,罩在自己的身上。
“谢谢你小雨。”她低下头,凌乱的发丝之间坠下一颗眼泪。
“不用谢。要不是你来帮助我们,他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小个子女生说。
“不,他早就想对动手动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时机。我之前都装作没发现,但是我一直很害怕。”白领抽泣着说,“好在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正在给男人包扎脑袋的小个子女生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慰她。
“对了姐姐,明天出发的时候,记得多带饮用水。”小个子女生说,“城市外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沙漠,去到下一个城市需要步行三天。”
白领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去医院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外来人。”小个子女生说,“这是他告诉我的。”
“外来人?”白领激动地问,“难道是救援队?”
“不是。”小个子女生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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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女生又低声将余赦告诉她的事情讲给了白领听。
“我打算明天离开废墟的时候,找个机会把孩子抢回来。如果我抢到了,就带着孩子先走。他们肯定会来追我,你们就带着姜媛,离开那些人。一直往东走,三天之后会遇到一座城市。”
“那你呢?”白领抓住她的手问。
“我想把他们引到另外一条路上。”小个子女生说,“然后我再回来找你们。”
“你在瞎说什么!”白领抓住她的手,“多危险啊,你万一被他们抓住了,岂不是死定了?”
“我的动作比他们快,他们抓不住我。”小个子女生说,“更何况你以为我们出了废墟以后,那个人渣就会放过我们?在废墟我们反而是安全的,离开以后他便更是肆无忌惮。”
“而且就算我在跑的过程中被他们抓住了,他气急败坏之下,肯定会马上杀了我。”她继续说,“但是如果我们和他们一起,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后,他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我们。”
小个子女生抬起眼说:“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产生这个想法的可能永远消失。”
白领捂住嘴巴,过了半晌才问道:“你是想杀了他?”
小个子女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只是想让他去送死而已。”
白领半晌没有说话。
这三个月来,所有人都变了,包括小个子女生。
然而在这种环境下,不会改变的人就会死。
这是生存的压力下,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到了深夜,小个子女生去给姜媛喂了一次药。姜媛看上去精神了一些,大概是之前的药起了作用。
大肚男早就已经躺在旁边的席梦思上呼呼大睡,还有两个睡不着的在打牌。
见小个子女生来到姜媛的床边,顿时警惕的看着她,似乎在担心她逃跑。
小个子女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到了靠近出口的黑暗处。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过废墟的残垣照进超市,透过第二层的铁丝网,落在了小个子女生在脸上。
她顿时惊醒,转过头摇了摇白领。
与此同时,睡在他们旁边地板上的男人也缓缓睁眼。
他坐起来用手扶住额头,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还疼吗?”小个子女生问。
男人发现他的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摁起来疼痛的地方还被抹了一些药。
“谢谢。”他对小个子女生说,“已经好多了。”
小个子女生见他没有大碍,便对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不行,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男人立刻否决,“换我来。”
“你受伤了,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小个子女生说,“我力气不大,但是跑得快,这是我的长处,他们都比不上我。我离开以后,你还需要照顾她们。”
“可是──”他还未说完,大肚子男便带着他的“手下们”来到他们面前。
“睡得怎么样啊?各位。”大肚子男目光朝下,肆无忌惮地看进白领的衬衣领口。
白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立马用手捂住了胸口,引来大肚男以及他的“手下们”的哈哈大笑。
一旁的男人的拳头捏起来,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小个子女生对他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男人忍住怒火,只是紧紧盯着大肚男。
大肚男见他们没有反抗,以为自己的教育得到了成效,便更加自得。
马上就要走了,比起□□,他更加在意的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也没有现在就要折磨几人的心思。
“等我出去的后,一定会让你们两个死得明明白白。”大肚男眼底闪过恶毒的暗光,阴测测地想,“至于那个女人,早晚都是我的囊中之物。等我玩够了,就扔掉。”
想到这里,他便激动地让其他人把婴儿抱过来。
带着婴儿的人,一定是最安全的。
就算那些人在听他的,他也不放心。所以他要把婴儿掌控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