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迈转身靠着栏杆,正脸看陶家舶,问:“说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没有设定的标准,高一点吧”,陶家舶,慢悠悠地说,“白一点,衣品要好”。
“别太黏人”,他最后这一点补充,说的时候脸色沉了两分。
池明迈没发现,还笑说:“黏人?陶陶,你怎么这么直男啊”。
这个称呼陶家舶不喜欢,但也犯不上在被人帮了这么大个忙以后当面反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陶家舶发现池明迈会时不时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不过分却毫不掩饰。有的时候是胳膊,有的时候是后背。
这些举动都在朋友的边界内,但池明迈每一次转头看他的神情都如同丛林里的猎豹,侵略感逐渐加码。
夜更加深了,被风吹过的头犯晕,正当池明迈再次伸手企图搭上陶家舶的肩膀时,他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来电的人是本以为再也不联系的相亲对象。
“华小姐,有什么事吗?”
“陶总,明天有一个画展,有时间吗?”
明天要盯着何总的货看什么画展!
陶家舶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说:“几点,我来接你”。
第39章 Canterbury
只睡了三个小时的陶家舶,第二天上午10点准时在楼下接人。
对方穿一件黑色长裙,肩上披一条长巾,头发全部盘起来用一根珍珠发钗固定。上了车,华小姐说自己之前在美国学艺术,今天这个展是慕名已久的画家。
“我以为陶总今天会临时【有事】呢”。
陶家舶戴着墨镜,整洁的西服套装根本看不出从1点-6点都在码头盯货。
“怎么会?放女生鸽子会遭天谴的”。
“哦?那电话里我听出的勉强,是错觉喽?”
当然不是错觉,但为了躲避池明迈,他冲动之下答应。
工作再忙也不是抽不出两个小时,只是对方无意中说票是一位在餐厅偶遇的外国男士赠送的,陶家舶才打了退堂鼓。
他一直怀疑在和平饭店那晚跟华小姐搭讪的背影,就是突然出现在中国的裴淮年。
他知道自己在相亲?
他跟华小姐说了什么?
让前男友和相亲对象约会看画展,是那个疯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他一定还有什么后手在等着自投罗网!
陶家舶嘴角绷直踩下油门,狠狠堵住右边想要加塞车辆的念头。
他在英国看过两次画展,独立艺术家在酒吧免费送的门票。这里比他看过的展要盛大,走进场馆,到处是正装出席的人,形形色色,不同职业,不同年龄。
每一个人站在艺术品前都抱着欣赏的态度,除了来充数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