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然后摸着手机跟她聊天。
“不干什么,不是都下班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呢?”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是镇定的,尤其是电流的声音给他多蒙上一层磁性,“我刚看见你那个工作室的姐出来了,就是那天那个。”
“哪天啊?”林舒昂故意逗t他。
“哎!”蒋恪宁觉得不行,身后落了一片雪了,赶紧又站起身,抖了抖身子:“就柿子那个!”
“你来故宫啦?”林舒昂心跳的有点快,一想到蒋恪宁自己的的坏心情早就不翼而飞了。
“你不都听出来了嘛,还用得着问?”蒋恪宁说道。
林舒昂踢了两脚雪,声音也沉了下来:“注意态度,蒋恪宁同志。”
他在那头轻笑了下,“ 我过来了,过来接你下班。”
林舒昂心情愉快,脚下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快到神武门的时候步子骤然一停,剎住了车,问那头蒋恪宁:“你在哪儿呢,该不会在大门吧?”
“我哪有这么笨。”蒋恪宁眉头一松,仰头看了看上面的字:“我就在神武门那边呢。”
林舒昂轻哼两声,在蒋恪宁听来像猫爪挠心似的。
她低着头往前走,快到门口了,果然看见熟悉的那道人影还有挂着京A大牌儿的悍马车,一眼望过去也不知道是人更有气势还是车更有气势。
林舒昂准备挂了电话,却听见蒋恪宁一声低叫:“林舒昂,别挂。”
这声音没由来让她住了手,觉得蒋恪宁有点反常,连带着自己也有了几分紧张:“怎么了?”她顿在了原地,连脚也跟着没有往前走了。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门外,中间是厚厚的大雪。林舒昂身后是寂静古朴的覆盖满了厚雪的故宫,蒋恪宁身后是满街热闹,红尘烟火,他连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悍马车往门前一站,似乎就是一道通往红尘的防线。
“你······”林舒昂有点踌躇,手摸了摸袖筒里的暖杯。
蒋恪宁却沉默。
林舒昂看着对面拿着手机的蒋恪宁身形一错,径直走到了车门前。
大手一拉车门,从后座窜出来一只叼了一束花儿的狼狗,一身皮毛油亮,雪落在它身上不过路上抖擞两步,林舒昂睁大了眼睛,那狼狗迅捷地爬到了她的面前,蹲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递过叼着的一束花。
那是一束郁金香,纸包的粗糙,但是简洁漂亮,里面有一封信,没有花里胡哨,是最常见的那种信封,上面贴了一个1.2和0.8的邮票,写着邮编,看上去历时已久。
林舒昂蓦然间眼里有些温热,蹲下身将那一束花抱在了手里。不多,真的不多,只有五朵,但是长得很好,很漂亮,那封信上面写着“林舒昂亲启,蒋恪宁书。”
两个人对望着,蒋恪宁有些不好意思,可这关头又不能临阵退缩,脚踩在雪上画了个圈,连抬头都不敢抬头看,只敢低着头,然后问她,他说:“你先别看信。”
“你看我。”
林舒昂一直看着他呢,可是他低着头,又不看她,这算什么事啊?林舒昂心里笑骂着他,但带着几分柔软,连带着嘴上也放缓了姿态:“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