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政府组织都无法施加管束,任由黑丨帮于公众面前开展活动,时不时便有普通人被牵连不幸殒命,混乱黑暗的城市吸引来无数亡命之徒,偷渡者自港口处登陆,许许多多‘淘金者’游荡在这片被血液浸染的土地上,试图夺取利益而毫不在意牺牲。
也还有曾经的战乱与最终战败的结果所带来的影响,数不清的人们流离失所,无法出现在光鲜亮丽的城市表面,于是被填入贫民窟或‘擂钵街’,因各种原因造成的孤儿数量过多,国家、社会团体和个人所创建的福利机构远远无法负担,而他们的生命权重不够,无法使政府下定决心俯察处理。
而就在这样的地方,诞生了于往后被称作为[世界的掌控者]的男人。
【一】
“哎呀,”漆黑无光的办公室里,有人轻声可又意味古怪地笑着,明明是作为主人却没什么形象地坐在地上,长腿屈起,手掌撑在身侧。
微卷的黑发服帖地落在脸颊侧,随着他一偏头,额前较长的头发也跟着一动,他仰头看向靠在办公桌上,比他还更像是这里的主人的男人,微笑道:“樱木桑,你回来就是为了这点事情来找我的吗?”
太宰治的语气轻轻柔柔地,但是显然这并不是友好的体现,“你,”他在这个字眼上着重强调。
“你把我从沙发上拽下来,我——才忙活完积压了整整一星期的工作,好不容易休息会儿,想要睡觉以松缓我疲惫的身体和神经,但是现在,”他既没有睡好,还摔了一跤,而当目光撇去唯一透入光亮的地方,那里门边还放着新送来的一摞文书。
他沉默着,又实在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只好微笑。
真是惹人生气啊,但他要是面无表情板着脸,那么只能跟他更无休止地就‘笑还是不笑’这个不重要的小问题纠扯下去。不死原樱木,一个烂到泥里的、让人倒胃口的三流品牌。
然而被明白指责的樱木可分毫没有自己所作所为过分了的自知,非常随性地弯了弯眉眼,“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吗,太宰,我很想念你的。”
太宰治完全拿他装模作样的话当耳旁风,叹了口气站起身,开灯顺便拉开窗帘,室内的一切终于分明了,和他交谈的那个男人,不死原樱木,他有一头褐色短发,和清透却又毫不违和的粉色眼眸。
“不论怎样看,我都觉得,你适合去牛郎店当首席,简简单单爆红,无数富婆、政客和军统都会前仆后继到你怀里,然后为你所用,甚至于还有可能把那两位攥入掌心,随便你搓揉利用,不比你这样筹谋简单得多吗?”
虽然是恶劣讽刺,但他的确有这样的疑问在,太宰治佯作出无辜之色,没什么顾忌地坐回沙发上。
闻言樱木笑了一声,从他的表现中可全然看不出太宰治口中的谋算,神情爽朗,也不乏温和的一面,竟顺着太宰治的提议思索了下,“这是你第十六次提出相同建议了,虽然可行性不低,但是,”
太宰治把之前睡觉时盖在身上的毯子拉到自己膝上,反问一句:“但是什么?”
“如果我以‘首席牛郎’出名的话,妹妹该会不想见我了。”他语气有些遗憾,作为有妹妹的人,当然应该以妹妹的意愿为主,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太宰治继续微笑,“但说来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你的妹妹。樱木桑,你的精神问题有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
两个人对视,就都笑了出来。
虽然彼此都是虚情假意,各自也清楚知悉,但的确放轻松了一点,太宰治仰在沙发靠背上,一身黑西装上,随意搭着的围巾色泽如鲜血般醒目,他想了想,“你伤害了我,我要森先生回来工作。”
“夏日祭的操办就交由我吧,哎呀,那可麻烦了,像森先生那样的屑办不好这种需要有人情味的东西,哦!我倒是忘了他还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