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学生可爱到,为贞一木抿着唇笑得温柔亲和,“是呢,这一月过完就是新年了,新年会需要庆贺,大家都会放假然后走在街上,人们会去到神社或寺庙里,祈求新的一年里亲人和自己都健康顺遂、幸福美满……”
极其简单的句子传递到了脑海中,却不能被转变理解,好像它们就只是‘话’和‘字’,平平地被接收,而不具备任何附加的意义,于是飘荡的思维很快就转去了别的地方,但是从那句话中提炼出了关键词:
庆贺。
她仰头望着为贞一木,“生日。”
又是太过简练的词汇,但为贞一木脑中仿若灵光一现,虽然想到了某层意思,但还是如学生时面对教导主任那样胆战心惊,变得拘谨十分,腰背都不由得挺直了,顽强地试探出声,“那个……是樱子同学的生日快要到了吗?”
因得到了点头的回应,神情温和腼腆的青年思忖了下,“是在多久呢?樱子会想要我留下来过了你的生日再走吗?”
假使樱子有这样的请求,他并不介意的,毕竟也不着急回去,他的家里一般时候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今年过年的话,大概在外的父母不会回来。为贞一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弯了弯眼,但是——
被笼罩在日光下,周身仿若发着光,年幼的孩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清亮如辉的目光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抵达到此世,那是不可跨越的天堑,也是绝无能打破的阻隔,樱子再又重复道:“生日。”
为贞一木莫名地感到抱歉,挠了挠脸颊,“对、对不起……以及,生日快乐呀,樱子同学!”
由于太紧张,没有过脑子地想到什么说什么,他又很想丧气捂脸了,感觉大脑即将要死机,但就这样樱子极其细微地眼尾弯弯,很心满意足地丢开为贞一木,自己跑开了,顺手捎走桌面上的她的小小一只龙猫玩偶,十分轻巧、兴致勃勃地爬楼,今天也要去看她的花。
留下金发老师一个人精神恍惚,原来,和樱子同学的正确相处方式,是直接放弃逻辑一切凭直觉就可以了吗……
但是,走前他迟疑了下,和上楼来收拾整理的有纪打了招呼,这位红发的女士一贯温柔带笑,面上的神情柔化了由色彩艳烈的发色和眸色所带来的咄咄逼人般的美和气势,她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温声地道:“为贞老师是担心樱子吗?那么不妨去问问樱子,她是一个很体贴温柔的孩子呢。”
这句话的话,是有纪的滤镜了,樱子不很喜欢说话,一般时候回应人的都是点头或摇头,偶尔才蹦出几句话,而对身边熟悉的人,就很喜欢说短句。
而至于体贴,大概是她有的时候,是会妥协一点点大人的意见的。
但是为贞一木闻言松了一口气,得到了部分信心……他也是这样觉得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忘记了樱子的任性,或者说樱子的‘不听话’程度还不至于让他们留下印象,他柔和地弯眼笑,谢过了小山女士,但才走上楼梯,就有浅棕色的小脑袋探头出来。
樱子趴在扶手上,看了看有纪,她身上系着围裙,是要给住宅里各处擦拭灰尘,再看一眼为贞一木,他冲她笑笑,“樱子同学,可不可以——”
“我们一起去玩?”
轻柔软化的语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