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她?拉起翁绿萼的手,用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温柔语调感慨道:“可怜我们绿萼,为了我,竟忍着恶心来处理这样的腌臜事儿。不过你放心,之后他们再?不可能来烦咱们了。”
说完,她?又转向萧持,见他余光一直望翁绿萼被她?抓着的那只又软又香的手上瞟,脸色冷冷的,她?心里发笑,嘴上却道:“动作麻利些,待会儿阿娘见我们都不在,要着急。”
萧持面无表情,一步一步逼近徐中?岳。
苏青华捧着肚子,佯装害怕地躲远了些。
许是记挂着今日是什?么日子,不好见血,萧持打得比较克制,怕吓着翁绿萼,将人?拖去一旁的耳房关上门揍了一顿。
没?一会儿,他就将浑身瘫软、出?气多进气少的徐中?岳从耳房拖了出?来,随意丢到一边,萧持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后日,我会开宗堂,将愫真与琛行的名字登记在我萧家族谱之上。”
萧皎原本在一旁看戏,听了这话,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萧持。
萧持恍若不知,又道:“你黄州徐家,与我萧家再?无半分干系。日后若叫我知道,你再?发癔症攀关系,有如此桌。”
话音刚落,他抽出?腰间?佩剑,冷光一闪,那张可怜的黄花梨黑漆桌便被劈成了两半,木屑飞溅,在徐中?岳青紫交加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他艰难地发出?一点嗬嗬声,萧持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他才抬起头,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郎君!”
苏青华捧着肚子凑了过去,哭得楚楚可怜,活像是灵堂上凄苦无助的小寡妇。
萧皎看到他们就烦,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摆了摆手,让守在门外的郭管事找两个力气大?些的仆妇把?他们抬走?。
走?出?偏厅,初夏的日光落在肩头、裙袂,萧皎深深呼了一口?气,转向萧持:“奉谦……”
她?的话被萧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你还要握多久?”
嗯?
翁绿萼红着脸瞪他。
萧皎从善如流地放开翁绿萼的手:“满意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又道,“开宗祠,给孩子们改姓的事儿,还是再?缓缓吧。阿娘和族里的其他长辈都古板惯了,你难得归家,少给你惹些麻烦。”
萧皎难得这样平心静气地和弟弟说话,但很?显然,萧持并不买账。
他嗤了一声,满是桀骜:“我要做的事儿,有谁能拦得住我?”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拉过翁绿萼的手,把?她?香香软软的手握在掌心,他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又不耐烦道,“走?得那么慢,席上没?人?待客怎么办?”
还是得他牵着才行。
看着翁绿萼被萧持牵着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又回头来看她?,萧持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对着她?挥了挥手。
他们走?在前边儿也?好。
她?现在眼眶热热的,有点想哭。这种丢脸的事,有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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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上,其他宾客都跟没?有发现他们几个齐齐缺席了好一会儿的事一样,仍然觥筹交错、一片歌舞升平。
瑾夫人?瞥了一眼并肩入席的两人?,别过脸去,暗暗哼了一声。
翁氏女果真好手段,这样痴缠着奉谦,哪个男人?能抵的过她?那身皮囊的诱.惑?
瑾夫人?心里在想什?么,翁绿萼并不知道,能看见萧皎终于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她?现在心情不错,连萧持非要在桌子下牵她?的手,她?也?忍了。
翁绿萼悄悄瞥了眼男人?英俊而正经的侧脸,手轻轻一动,就被他以更?大?的力道裹住。
嘁,表面是神貌扬扬,器宇落落的君侯,背地里,就是一个轻浮又霸道的野蜂子。
翁绿萼如此点评道。
但想起他今日对徐中?岳说的那些话,还有萧皎微微泛红的眼,翁绿萼又很?客观公正地加了一条。
霸道、轻浮的野蜂子,也?会爱护家人?、用他的方式去保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