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萧持顿了一下,“怕?”
翁绿萼抿紧了唇,很有骨气地摇头。
“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萧持继续发问。
翁绿萼摇头。
“那?你为何,只以信寄情。我归家后,你却不唤我为夫君?”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近到翁绿萼疑心自?己眨一眨眼,眼睫都会簌簌刮过他?高挺的?鼻梁。
他?呼出?的?鼻息刮过她白玉般莹润的?耳垂,像是有几簇柳絮钻进她耳廓,柔柔地挠。
见她沉默不语,脸红扑扑的?,萧持忍住想咬上一口尝尝味道的?心,手缓缓上移,摩挲过她紧紧抿着?的?唇。
“不要咬它们。”
萧持话里,竟然带了些谴责的?意味,仿佛那?是他?的?所有物。
翁绿萼很想抛开多年来的?教养,朝他?丢去一个白眼。
他?忽然吻上去,唇齿碾磨间溢出?一声带了些怜惜的?呢喃。
“咬我。”
·
一场胡闹之后,翁绿萼匆匆去屏风后换了衣裳,杏香看?出?她此时很不高兴,拿了一套裙衫过去后就帮着?她擦身更衣,就是在看?到她换下的?那?条几乎湿透了的?兜衣时,忍不住嘀咕道:“要是女君换上那?件桃粉色的?,这不就……”
剩下的?话,在她看?到翁绿萼绷紧的?脸时销声匿迹。
杏香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翁绿萼站在屏风后生了会儿闷气。
她不抗拒履行萧持妻子的?责任,但?他总不能青天白日地就胡来吧!
她几乎都不敢去想女使们看到一片水迹狼藉的?浴房时,会是什么反应。
都怪萧持!
真?是一只霸道、孟浪、轻浮的?野蜂子!
翁绿萼绕过屏风,坐在罗汉床上托着?腮生气。
萧持从另一间浴房出来——中衡院有两处浴房,且都建造得十分宽敞,也难怪他?当初瞧不上芳菲苑那?点地方。
他?头发披在肩上,还滴着?水。
冷不丁地,就有一张巾子飞过来,精准无比地盖在了翁绿萼的头上。
翁绿萼一把拉下,气鼓鼓地看?向他?:“你做什么?”
萧持倒是十分怡然自?得地吩咐她:“替我擦头发。”
翁绿萼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来吧。”
萧持望天望地,佯装奇怪地问她:“你叫谁呢?”
翁绿萼忍了又忍,抬起头,对着?他?皮笑肉不笑道:“夫君,过来吧。”
若是不顺着?他?的?意,指不定这只野蜂子又要发什么疯。
她有些累了。
翁绿萼柔顺莞尔的?模样很是取悦了萧持。
‘夫君’二字从她口中说出?,说不出?的?悦耳。
萧持满意了。
翁绿萼替他?擦完头发,用一支玉簪将他?半干的?头发绾了起来。
他?的?脾气又臭又硬,头发也随了他?的?性子,硬邦邦的?。
萧持被她顺毛顺得浑身都放松下来,在她示意他?可以起来了的?时候,萧持非但?不动,还得寸进尺地把头枕在她腿上:“我睡会儿。”
几乎是话音刚落,翁绿萼感觉到腿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