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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爸爸:“早点确定关系,把人请回家吃顿饭。”

钟严解开安全带, “借老爹吉言。”

*

时桉闷在被窝,快把手机屏盯穿。心里嘀咕着,还有三分钟。

还有两分钟。

还有一分钟。

还有……

十点五十七分半,门外有动静传来。

时桉顺着门缝瞧,客厅没开灯,依稀可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影,空气里有浓烈的酒精味。

时桉摸索到客厅,看清了躺在上面的人。

钟严穿着外套,鞋也没脱,闭眼斜靠在沙发,身体软得像脱骨。

一晚上下来,衬衫已然褶皱,整个人颓败不堪,有种特别的慵迷感。

时桉没再留恋,迅速解开西装纽扣,霎时,目光和动作被迫停下。

白衬衫渗成血红,面积不大,已经干透。

即便如此,还是喝成了这样。

时桉解开衬衫,帮他清创。

意料之中,创面不仅崩开,并且发炎。

时桉咬牙处理伤口,心里有千万般埋怨,可惜一句都说不出。钟严是他的带教老师,他没有任何指责的权利。

钟严睁了眼,只看他,好像天生就会痴情。可一两个小时前,他也会用这双眼看别人,并谈笑甚欢。

时桉挪到他视线外,专注于伤口消毒,“最近少喝点吧,再崩开更麻烦了,”

“心疼我啊?”

喝醉的钟严,声音有风沙吹起的颗粒感,划在时桉心口,惊起细小尖锐的电流,疼得他心脏抖了一抖。

时桉嗫喏嘴唇,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钟严抬着胳膊,手指插.进他发丝间。

“一只龙虾。”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桉喜欢上被摸头发的感觉,但讨厌他袖口纤维里的香水味。

据说可用香水识人,能了解对方的职业、性格,年龄和爱好。可惜时桉没这种能力,他只能闻到花香,是女式才会喷的味道。

明明是好闻的气味,骨头和血肉却在排斥,他不喜欢。

手掌在发丝里滑过两轮,耳尖也有了电流的感觉。

时桉的身体到了着火点,有可燃物、有氧气,哪怕半点火星也能灰飞烟灭。

“你躲什么。”钟严说。

喝醉的男人毫无分寸,顺着他躲藏的方向再次出击,强占着他,从耳尖开始,到下颌结束。

钟严的手心好似粘着液体,烧开沸腾,沿着时桉的皮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流。

时桉努力克制状态,可影子在他身体之外,折到钟严的肩膀上凌乱。

“时桉,你很烫。”

时桉咬死牙齿,“关你什么事。”

钟严笑笑,继续往下滑,揉他金黄色的发尾,“为什么染头发?”

时桉指尖发抖,没有回答。

“时桉。”钟严又在叫他,“你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时桉重复了万用回答,“关你什么事。”

钟严持续侵.犯他的耳朵,“时桉,我想谈恋爱了。”

时桉的心脏跳向身体之外,在折到肩膀的影子上,对他狂呼呐喊。

闷醉的声音,在时桉左耳嘀铃咣啷,但右耳却是各种现实婉拒。

时桉往后退,推开他的手,“钟老师,您喝醉了。”

醉到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