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我不参与。”钟妈妈说:“明晚回老宅吃饭。”
钟严:“又干嘛?”
“你陈叔叔做客,曼曼也来。”
钟严不耐烦,“没时间。”
“曼曼在德国多年,你去那边正好有个照应。”
“您儿子有手有脚,不需要照应。”
“你装什么傻。”钟妈妈没心思拐弯抹角,“趁着出国前,赶紧把你俩的事定下,省得你到处鬼混。”
“还有,回家前把头发染回来,你爷爷也没你这么白,像什么样。”
钟严:“头发不染,明天也不去。”
“人家曼曼怎么了,哪里配不上你?”
“我没说她配不上,但没人规定她好我就得喜欢吧?”
“小严,你不会……”钟妈妈思索几秒才开口,“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这话把钟严听乐了,他偏头往外瞧,阳城最大的gay吧就在眼前,“巧了,我也挺好奇的。正好,验证一下。”
钟严爱玩,是酒吧的常客,但gay吧是第一次。他开了卡座,点了低度数的酒,环顾四周。
来这儿的基本都有目的,各取所需,心知肚明。重金属音乐不是钟严的偏好,舞池里扭动的腰臀他也不喜欢。
不到半个小时,钟严拒绝了一个紧身衣,一个劣质香水,还有一个渔网袜配高跟鞋。
生活中的女孩只让他不心动,但眼前的男人让他厌烦。
支撑钟严没离开的理由,在几米外的吧台,透过刺耳的音乐和人群,他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对象。
对方穿白色T恤和黑色收口运动裤,衣着打扮与环境格格不入。灯球从他头顶扫过,头发是金黄色的,暗调环境里格外显眼。
十几分钟内,他只做了两件事,仰头灌酒和低头看手机,活像个失恋买醉的痴情种。
在此期间,有四个人过去搭讪,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眼下,即将迎来第五个。
是个卷发白种人,身高马大,穿灰色条纹衬衫,戴黑框眼镜,装得像个有修养的知识分子。
白人端着两个玻璃杯缓缓而来,两分钟前,钟严亲眼见他往左边杯子里下了药。
白人坐在黄发青年身边,递来左手的酒杯,侧着肩膀和他攀谈。
黄发青年醉得东倒西歪,只在白人胸前扫了两眼,接下酒杯。
下意识的反应,钟严起身去拦。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挡了路,迎面而来的酒杯溅湿了衬衫。
“您没事吧?”面前的男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小心了。”
钟严无暇自顾,抬头寻另一侧。下药的酒并没有进嘴,全倒在了白人头顶。
钟严差点笑出声,这小子也不傻。
可挑衅行为会激怒对方,两个人身材悬殊,到头来还是找死。
结果半分钟不到,黄发青年就锁了白人的喉。
钟严:“……”
小看他了。
“帅哥,留个联系方式吧。”钟严面前的男人掏出手机,“衣服我赔您件新的。”
“不用。”钟严不屑这种低级的搭讪方式,挡开试图靠近胸口的手,径直往洗手间走。
酒里应该加了蛋清和糖浆,黏腻感很强,粉红色,越擦越脏、越弄越烦。钟严解开纽扣,用沾了水的纸巾来回抹蹭。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呕吐声。
单薄身影撑在水池,垂着脑袋,摇摇晃晃。
近距离才发现,对方长得很白,黄色头发懒洋洋贴在鬓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