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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吗?”

“系统权威记载?”司马师仔细回想了下昭弟共享给他的其他人物生平,确实都能对得上。

他也没有否认夏侯玄的控诉,只是立在一旁注视着年轻的夏侯玄。那已经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他们曾经也是一起长大的洛阳少年,满腔热忱报国,高谈阔论抒发胸中的抱负,针砭时事讨论魏国的将来。他们一起卷入太和浮华案,被魏帝曹叡处置远离政治,又同样依靠自身能力回到官场,只是此时两人已经南辕北辙。

司马师盯着司马昭看了看,突然明白昭弟的用意。必定是以为魏武能和袁绍和解,那么他也能和夏侯玄和解,这几十年的差距,一步步渐行渐远,走到那一步是个必然。

实际上他也并不认为魏武真的能和袁绍和解,等到他们回到各自的时间线,恐怕还是会重蹈覆辙,再次兵戎相见吧。

“你承认了?”夏侯玄从座位上起身,恼怒道,“权势争斗,我输了无话可说。徽儿有什么错,你要毒杀她?我多么相信你,把妹妹嫁给你,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对你的野心有什么阻碍!当初求娶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后来你又做了什么!”

司马师整个人一震,怒道:“你有千万个可以骂我的理由,我有千万个可以被骂的过错,何必捏造一个?”

夏侯玄冷笑,说:“此乃嵇康亲口所言,还能是假?”

司马师捏拳,不理解嵇康为什么要编造谎言,咬牙道:“那年魏国各处都有瘟疫发生,徽儿身子弱,没能撑过去。”说时面上甚至流露出些许悲伤。

但在夏侯玄看来,这不过是虚假的伪装。

夏侯玄轻蔑道:“司马师,你窥伺神器,陷害忠良,废立魏帝,架空大权,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司马昭听后眉头紧皱,道:“你胡说八道,哪怕是系统记载,也都是我干的坏事,与师哥无关。废曹芳,是因他听信逆贼言语要害我们,一为自保二为国家,何错之有?哪怕是后世评价,也都是骂我的,夸师哥有魏武遗风的人还挺多呢!”

夏侯玄也立刻反驳,说:“魏武遗风?你是在说笑?还是以为只有你经历过后世的副本?他若能有这样的风评,岂会没人给他翻案,人心里自有公道在!司马懿说得好听,什么到死没有称公,比魏武还要忠心,后世臣子听到以司马懿做比喻都要诚惶诚恐,其中忠奸,不必多言。”

议论自己可以,议论父亲不行。

司马师手按佩剑正要发怒,但看着年轻时的夏侯玄,竟有些下不去手,就好像自己也还是年轻时的自己,与他还是好友,心中又有些许感慨。

但司马昭已经动手,一拳抡上去和夏侯玄打了起来。

司马师叹一声劝架,没有再辩驳关于自己毒杀发妻一事。比这过分的事情都做了,这件事情就算没有做,人们也更愿意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了。

就像,魏武给荀彧送空食盒逼死他一事,是真是假也都不重要,人们认为他是个会这么做的人,那么他就是。

司马师关于“魏武遗风”的评价还是有些谦虚的,但当他跳出自己的身份来看两个人,真有多分相似。

当司马家兄弟在和夏侯玄讨论品德话题的时候,他们尊敬的魏武帝正在想办法挖墙脚。

曹操给张飞倒了一碗酒,夸奖益德将军武力值还有谋略,这样的大将就该干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