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笑了笑就离开了。
他前脚走,江叙白也回房换掉了身上的家居服,他在商砚这的衣柜只有合身的睡衣,家居服。唯一一套能穿的外衣,还是上回在酒会上那套。
那晚那么混乱地换了几个地方,江叙白还以为丢了,结果看见衣服好端端地待在衣柜里,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两身尺码偏大的睡衣,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江叙白要离开,商砚没有理由强行留人,思忖片刻,只好答应带着江叙白去见了他的主治医生。
一个小时后,江叙白坐在了赵医生的办公室。
赵医生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鹰眼,薄唇,戴着一幅粗边的黑框眼镜,不显呆板,反而让他过于凌厉的五官添了几分亲和力。
对于江叙白的到来,赵医生表现出了欢迎,不仅给他和商砚泡了两杯花茶,配上巧克力饼干,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
江叙白诧异地看了一眼商砚,莫名觉得眼下这情形不像是见医生,倒像是带家属见亲友的感觉。
经过多年的治疗,赵医生可以说是在这个世上,除了商砚自己,最了解他的秘密的人,所以俩人关系不错,的确算得上好友。
“你知道我?”江叙白问。
“嗯,”赵医生说,“商砚的心理诊疗也是我负责。”
江叙白了然,他克制住了没有深问,只说:“那建议他找我做脱敏治疗的,也是赵医生你吗?”
“是的,既然你们一起过来,那你们应该就是……”赵医生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商砚,顿了下,找了个合适的词,“约定好了?”
“算是吧。”江叙白说,“您跟我说说,具体要做什么?”
赵医生又看了一眼商砚,好像有些奇怪商砚这个患者为什么没有自己告诉江叙白一样。
江叙白察觉到,突然问:“他失忆了,赵医生不知道吗?”
闻言赵医生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地说:“连这个也忘了啊,没事,这种情况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的。”
江叙白眼尾瞥了一眼正吃着巧克力饼干的商砚:“那最好不过了。”
之后赵医生把话题拉回到脱敏治疗上,他简洁地说了一番治疗原理,无外乎就是通过肢体接触刺激,配合间歇性的戒断,逐渐提高商砚的耐受力和欲望阈值。
“肢体接触呢,就从最初级的四肢触碰开始,你可以用手碰他的胳膊,肩膀,这样的触碰是最基础的。经过药物治疗,一般情况下,这样的触碰是不会让他产生反应的, 但你和别人不一样,可以从这里开始。”赵医生说。
江叙白听得很认真,在赵医生说让他试试的时候,他也听话地把手放在了商砚的小臂上。
“感觉怎么样?”赵医生问商砚。
商砚因为身上有伤,穿的是长袖,所以这最低级的触碰,还隔着一层布料。
能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
江叙白刚还因为那句“你和别人不一样”而心猿意马,听见这话心里有点微妙,下意识去看赵医生。
不过没等赵医生讲话,商砚已经自己动手,开始解袖口了,他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重新放到江叙白面前。
“这样直接碰试试看呢。”
江叙白听话地把手放上去。商砚垂眸看着,安静地感知了片刻,在江叙白问怎么样的时候,他忽然往回抽手。
皮肤轻轻摩擦带起一阵痒意,商砚没有完全收回手,而是在手心擦过江叙白掌心时,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像只是为了治疗一样,将皮肤和皮肤简单的触碰,变成了牵手,然后暧昧地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