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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你的孩子,就因为它的父亲,就要被这样区别对待么?”闻予眼眶通红,双拳攥的紧紧的垂于两侧。

南归又何曾想这样?

看她无动于衷,闻予闭了闭眼,强忍着身体的疼痛。

“爷爷知道你要这样对他的重孙么?”不愧是闻予,打蛇打七寸,他也知道自己卑鄙,可是没办法了。

一句话果然让南归刚才还坚不可摧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

在这之后,闻予就非常不放心,生怕她反悔,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整个人变得焦虑不堪,经常拿没有发生的事跟南归说,希望唤起她美好的回忆,对他和孩子能有一丝温情。

说她十八岁那年趁着自己睡着,亲了自己,偷了自己初吻;说她小时候就不太聪明他手把手的辅导她将她送上大学后还要给她当私人老师;说有人给自己表白还被她赶走,吃醋的不理他;说她的一手好字都是自己手把手陪着她练出来的;说全大院都知道他们两个青梅竹马……

南归吃惊的看着闻予隔三差五的在那“回忆美好过往”就浑身发毛,强烈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闻予每次都皱眉强调自己没病,可看她严肃的板起脸,就只能敷衍的答应着。

“你这个样子会不会遗传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他?”

“我没病,他也不会有事。”闻予嘴硬道。

甚至有一次南归半夜起床上厕所,起身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南归吓得嗷的一声差点叫破房顶。

“闻予,你要是再做这种事,这个孩子就是闻爷爷活过来我都不会生下来!”

闻予坐起身,垂眸说道:“我只是太害怕了。”

随着月份的增长,闻予也渐渐恢复正常,紧绷多时的神经终于有了缓解,陆丞西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是他特意透露给他的,叫他知难而退,若是真的像他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就不要来为难南南。

陆丞西沉默良久挂了电话,果真没有再出现在南归眼前,但是他一直是个隐形炸弹,是闻予这辈子都战战兢兢的存在,他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又无可奈何。

转眼南归的肚子三个月了,每次产检哪怕南归强烈表示了不用他跟,闻予也从不缺席,不肯错过一次,见证着它在妈妈肚子里的成长。

每次医生说它长大了多少,闻予都会情不自禁的抓着南归的手激动地问她“看到了么,你看它在动啊。”

而南归总是闭眼不回应不掺和,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闻予见她这样下一秒再激动的心也会凝固。

这天闻予本来想在家等南归回来,可是她说跟朋友吃饭,晚上不回来了,他就没做饭。

他快有一年多没参加贺西风他们的聚会了,如今哪怕一个个的都很忙该成家的成家,可是那几个都是玩咖,疯起来还跟没笼头的马一样。

因为去年的事,虽然上次跟荆郁掰扯的时候贺西风也去了,但是两人现在关系不比以前,应该说是闻予单冷着那群人。

这次是蒋嘉裕做东,请闻予来参加公司并购庆祝酒会。

他不好推脱,蒋嘉裕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蒋嘉裕也知道他不能久站,陪着他跟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寒暄后就去了另一区坐下。长辈想留闻予再说两句都被他挡掉了。

这群好久没聚的人没说几句正经嗑,游一洺就开始撩闲,“阿予你这到底行不行啊,一堆人眼巴巴等你家动静呢,这三年了吧还没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