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冲哼了声上楼了。
“别见怪。”
南归毫不在意。她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丞西的老家,想看看他儿时生活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晚上看着只准备了一个房间,南归默认没有发表意见,毕竟现在是在外面,她也不好提分房,到是闻予睡前有些扭捏,掀起被角一点点的挪了进去,紧挨着床边。
好像她会非礼他似的。
等南归睡熟之后,闻予悄悄的转了过来,听着那边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黑暗中借着月光看她睡得安稳的轮廓,一夜难眠。
隔天餐桌上除了昨天接车的四个小孩外,还多了一对年轻夫妻,一位看上去四十多的贵妇。
谭老介绍说这是你表哥夫妻俩,这是你舅妈。
尽管南归别扭还是起身向二人点了点头。分别说了“你好,您好。”但是没叫人。
谭老垂眸搅了搅手边的咖啡,心下有数。看着他的乖孙,时不时的看一眼身旁的人,仿佛一眼看不住就会跑了似的,心下叹了一口长气。
那位“表哥”到是话不多,“表嫂”和“舅妈”偶尔会跟她客套的说两句话,南归都一一应着。
饭后谭老让闻予去中建局代表他年前走一圈,闻予看南归在这,怕自己不在这她会不适应,不想去,或带她一起去。
谭老呵斥他“没出息”这么一会都离不开媳妇儿?可是闻予一点都不在乎,还是南归看着两厢僵持着,也知道谭老爷子肯定有话跟自己说,就让闻予去办事,她想一个人呆会。
等闻予走后,她识相的跟着谭老身后出了大门,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两个健硕的保镖,和一个文秘打扮的人,是昨天去机场接他们坐在副驾的那个人。
前面一头花白的老人拄着手杖走得很慢,见她没跟上还停下等了等她。
两人在偶尔飘落几片黄叶的林荫大道走了一段,才听他开口道:“这两年委屈你了。”
南归没出声。
“阿予什么脾气我知道,傲气冷漠不会关心人。”
“其实他以前不这样,应该说天生不是这样的,并不随那两个没心的人。”
“阿予父母什么样,想必在闻家这十几年你也知道,基本是全年看不到几回的,以前更甚,阿予从小是被保姆带着的,他妈生了他基本就没管过,博彦更是在外派,也是上升关键时候,他爷爷更忙,整天在军区呆着。”
“小时候的阿予你没见过,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长得可可爱爱,又乖又听话,见谁让叫什么都能乖巧听话的叫人。后来7岁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贺家那个小老二每次去找闻予都找不到人,后来有次在阁楼上找到的,那时候阿予已经昏迷不醒了。”
“要不是紧急送了医院,救不救得过来还不好说,那么大热的天,关在闷热的阁楼上没吃没喝关了两天,后来才知道那么多年保姆趁着他们两口子不在家总是苛待他,嫌看着麻烦就给关在阁楼上,有时候忘了,一两天吃不上饭经常事,所以阿予现在肠胃不好,又常年见不到亲人,没地方告状,最后慢慢的性格就变了,寡言少语性子又冷。”
“阿予父母什么样?你也知道,都是个冷情的,惩治完保姆,也没怎么关心阿予,想出的办法竟然是多请几个保姆佣人互相监督,所以御园现在的传统还是那时候延续下来的,家里没什么人,也有一堆佣人。”
“后来闻老爷子知道这事,骂也骂了可管也管不了,才将阿予接过去带在身边在军区里面混着,这一混就是十几岁,我是最后知道这事的,才将人接了过来。别看阿予富贵窝里长大,可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炫耀的。”
“年岁见长才发现一些问题,共情感知能力特别差,可以说是无情吧,跟他那对父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11岁那年因为极端洁癖和与人相处障碍看过心理医生,后来经过干预才勉强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