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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自爱?”南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一个20出头就跟人上床的人跟我讲自爱?欲要教人先修其德,没见自己持身不正还大言不惭要教别人。”说罢嫌恶地看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闻予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幽幽的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他喏喏小声喊着:“你,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谁,你说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闻予扶着栏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冲着眼睛,他强忍住了,顺着胸口的气,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想要她把话说清楚,可是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可又不像她误会,不想,她看清自己。

南归刚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听到敲门声。

见闻予推门进来,皱了皱眉,没理他叠着手中的衣服。

“你,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此时的闻予有点较真等待认同的小学生。

南归叹了一口气,“我的事你别管,你的事我也别管,这样不好么?”

“可是你做的对么,你才多大,你就去,”闻予整个人都快抖了起来,后牙槽咬的紧绷,愤怒又不能接受般的质问她“而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就那么看着她,倒不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整一个负心渣女。

“闻予,你做事我从来没有置喙过,希望我的事你也少管。”

“不行。”

看着强行梗着脖子跟她辩白的人,她突然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

看着不说话的人,闻予握紧手,连看向别处道:“而且你不能那样看我。”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请带上门出去。”

闻予看她一副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嘴硬道:“凭什么?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南归沉默良久,“我知道了。”

当天南归搬出了闻家,这事不出意外闹得闻老爷子也知道了,痛骂了闻予。

闻予知道后,慌了,他又说错话了,之前周末还能偶尔见一面,现在和以后几乎是见不上?那怎么办?他怎么办?其实也好,见不上可能也就忘了,最好是忘了。

南归现在是处在两难境地,前几天那些人的话她表面不在乎其实是听在心里的,自己都二十多了还在这住是不大好。

后来跟闻老爷子通了电话,老爷子气够呛,见她去意已决,也没办法强留,毕竟这样对她也好,但是要她答应他年节都要回来过,南归只是哄着他说尽量,本来闻老爷子还想给她解决住房,南归说陆丞西买了房子,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当香山上的枫叶打上第一层霜时,冬至这天北城迎来了第一场雪,而后是元旦,元旦那天闻予回了大院,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看到屋内熟悉的身影,手落在门把上,最终转身离去。

春节,陆丞西食言了,他们的项目组一时有变,他回不来,南归有些遗憾的一个人在新房过了春节。坐在阳台上裹着一层毛毯看着外面簌簌的大雪。

城市另一端的闻予站在窗前,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大雪,思绪一时就飞到了去年的雪林,也许那段经历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想念了。

他好想一个人,难熬又艰辛,这是戒断的正常反应,他默默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就好了。可这不断积蓄的想念,越积越多,越积越厚,终有一天会以一种控制不住的方式喷涌决堤的。

春节翻过,南归二十二了。

五月,闻老爷子终于退下了,闻氏夫妇在御园举办一场庆贺晚宴,也邀请了南归,她本不打算去,可稍后老爷子就准备去北戴河疗养了,她决定带上礼物去一趟。

来的也都是交好的世交,南归祝贺完就准备走的,可是老爷子非要她留着吃饭。盛情难却她没办法就留了下来。

闻予站在二楼看着走远的人,两人已有7月未见,本以为会忘了,可是眼前见不到,梦中她却没有少去,如今实在也控制不住。

南归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瞧是闻予,真是好久没见了,见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蓝宝石领针配上藏蓝条纹领带,衬的他越发挺拔成熟,眉眼深沉,五官深邃凌厉,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是从小熏染出来的,学是学不来的,让人望而生畏?难以接近就是这种感觉吧。

虽然同是表兄弟,不得不说,陆丞西与他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孤僻却温柔,一个看似待人温和实则内心最是冷漠。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