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她回复完手机信息刚想睡个回笼觉就有人敲门,打开门是闻予,叫她准备准备带她去滑雪场,又让人送上了一套滑雪服。
说实在的她又不想去了,暖呼呼的在屋里待着不好么。
这两天她姨妈也要来了更不想出去了,不过想到早点学一下基础,到了瑞典也好跟陆丞西多个消遣,想想就去了。
临走时揣了包卫生棉,走了几步又回头把桌子上的两包巧克力还有剩的几粒的布洛芬也揣进了兜里,她姨妈一向不大准时,以防万一。
她以为两人会先去停车场坐车,谁知道电梯直升顶楼,直升机轰隆隆盘旋在楼顶,她看到一架载了人的直升机盘旋而去,没两分又来一辆,很远么?
她和闻予上了直升机,一时有些紧张,直升机和乘坐客机的感受完全不一样,轻飘飘的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直升机拔地而起时,她吓得整个人死死抓住扶手,闻予见她紧张的不行不停地拍着她的抓着扶手的手以作安抚,通过耳麦柔声安慰她“别怕,很安全的。”
半个小时后待直升机掠过一片大峡谷,本已经适应的南归心又吊了起来。
看着冲入云霄的两座陡峭山峰,白雪皑皑挤出一道幽深的沟壑,他们就在这沟壑中前行,直升机巨大的震动声仿佛自带了个扩音器,轰鸣声响彻整个的大峡谷,回荡的声音形成振幅,两侧附在岩壁上厚厚的积雪不断堆砌着,像被海浪冲刷的细沙一层堆着一层往下堕落,越赶越大,最后细沙变巨浪,嚎啕着从附着的峭壁、山体上轰塌,砰砰坠落,砸在深不见底的沟壑里激起了白茫茫的一片雪雾。
直升机一时置身于浓浓的雪雾中不辨方向。
南归吓得胸口揣了八十个小兔子咚咚咚的乱撞,她死死的抓紧了扶手,这是不是雪崩了?但是瞧着驾驶员和闻予都跟没事人一般,看似还见怪不怪了。
“别怕,看着吓人其实离得很远,本来想让你感受一下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美景,凶险又刺激,怎么吓成这样。”闻予轻笑了声,而后用德语跟驾驶员交流,而后直升机迅速升起,逃离了这令人恐惧压抑的峡谷。
再放眼望去就是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下面是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险峰高山。像纵横交错盘卧小憩的巨龙。
“滑雪场这么远?”
“不是,他们要玩极限滑雪,我们先在这边看一下,一会再送你们去滑雪场。”
闻予见她小脸儿煞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南归刚才被吓得还有些没有缓过来,她还是很惜命的。闻予见她状态不佳也不打算再去滑了,准备返程送她回酒店。
回程的路上,闻予点开平板,拿给南归看现场直播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南归看着一个个从飞机上的跳下俯冲的玩命之徒血压更高了,平时看还没什么,可眼下自己就在机上,而且切的是谁的第一视角,好像就是她自己在跳一样,像全息游戏,身临其境。
先到的那几个已经开始了,周围盘旋着摄影的直升机,无人机,一直跟拍。滑雪场那边也有在直播,没去的人下注赌谁最先到底。
画面中的直播视频又切了另一个人的视角,南归看了眼右上角的提示标注着“蒋嘉裕”,滑的是单板,从他的视角看,他整个人是与陡峭的山峰垂直的,看上去跟跳崖没什么两样,跟他的航拍机器又切了远景,只见他玩命似的俯冲下去后面一片片崩塌的雪浪层峦叠嶂般的狂追。
这些为了追求刺激不要命的玩家,她受不了,将平板递给闻予说自己要睡一下。
闻予打了卫星电话,那头听说他要返回,一个个都在起哄说他怂了,输不起,他也没理,没说两句挂了。
南归今天出门右眼皮就开始跳,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