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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斩钉截铁道:“是啊,爹,我把他的书信都看了一遍,都是家书,唯有这封是奏报。”

唐诚沉吟了片刻,挥退两个女儿,独自一人回了院子。

掩上房门,偷偷找出钥匙打开床底下的密道,他打着火折子走进了密道中。

密道幽深曲折,他点燃安在墙上的油灯,沿着墙壁摸索而去。

终于进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密室,熹微的光线中,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麻包袋成百上千摞在地上,仔细一数,数量分毫不差,而且他上次来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根羽毛在上面,也不曾被人动过。

说明密室不曾来过人!

他眼皮直跳,暗叫不好,转身疾步往密室外走去。

狭长的密道里,昏暗的油灯明明灭灭,他走路的时候带了风,将油灯吹熄了。

视野前一片昏暗荒芜,他只能听到自己在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声。

他手里的火折子早掉了,只能摸着黑爬出密道,密道里虽凉爽,但他出来的时候仍出了一身汗。

眼前有一道透亮的光线,那是密道的出口,他迎着光线飞奔而去,从床底的密道里爬了出来。

没想到迎来的却是驾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

明亮的光线中,他看到谢翎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冰冷的剑刃已经划破他的肌肤。

在这一刹那,他的手脚发软,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听到谢翎冷漠又严肃的声音传来:“松洲指挥使唐诚侵吞粮饷,私造龙袍,意图谋反,罪该问斩。”

——

松洲一事被他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汴梁,给大长公主递了密信。

随后他开始着手处理松洲善后之事。

唐诚被捕后,松洲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当初他用大长公主给的虎符调动了驻扎在二十里开外的军营粮仓来充数,如今找回丢失的粮饷,自然要归还回去。

他还抄了唐诚的家,没想到光是一个唐府,便足以抵松洲士兵粮饷十年之多。

看着一箱箱奇珍异宝与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谢翎眼底却毫无波澜,这些抄出来的东西都要运回汴梁充盈国库,与他无关。

白鹤在一旁记录,苏大人从旁协助。

苏大人背着手感慨道:“这么多钱财,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没想到松洲竟然这般肥沃,也不知下一个松洲指挥使是否也会成为唐诚。”

“苏大人眼馋了?”谢翎出言调侃道。

“谢大人可别冤枉我。”苏大人连忙摆手道,“我可没这狗胆造反,没想到他在松洲做土皇帝不够,竟然还敢肖想皇位。”

谢翎但笑不语,龙袍是他栽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仰头看向远山,缥缈的云雾早已散去,露出了雪山的真容,恍惚间,他像是看到了父亲的面容。

父亲,孩儿知道谁才是杀害你的真凶,阿克玛死了,王笛死了,唐诚和他背后的昌邑侯,一个也跑不掉!

“大人,都盘点完了。”白鹤将清单递上。

谢翎仔细翻阅了一遍,合上清单还给白鹤,平静道:“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