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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来,她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樊素坐在艇内,她的对面竟坐着一个男子,那人不可谓不熟悉,正是许如年。

便见许如年拿折扇挑起樊素的下巴,樊素不耐烦地拍开他,满脸都是抗拒,她起身坐到另一头,许如年风流肆意地靠在窗铉,笑容里多了几分轻佻。

许如年风流浪荡惯了,打小就在女人堆里混,身边都是些酒肉朋友,唯一一个正派清流便是谢翎,幸好谢翎不似他那般随意,会时常出入风月场所。

他什么时候与樊素认识的?樊素似乎也不曾跟她提及过许如年的事,待下次见面,定要好好追问。

小艇消失在了河道里,崔荷垂下羽睫,暗自叹息,走了大半宿,身体早已扛不住,她只想回她的香软床榻躺着歇息,再让金穗替她揉捏酸软的筋骨。

街头的人流渐渐散去,已有商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二更天的梆子也响了起来。

崔荷起身,沿着河道往临安正街走去。

护城河附近设有花船,已有几艘开了出去还未归,有一艘没开走的花船停泊在岸边,还未走进便能闻到一阵让人酥软的脂粉气,有靡靡丝竹之声响起,透过舷窗可见幢幢人影,嬉笑打闹声,娇嗔怒骂声,让路过的良家女皱紧了眉。

崔荷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误闯了不该闯的地方。

她折身离去,稍一抬头,便看到身姿挺拔的谢翎站在不远处的竹棚花灯底下,她正欲提步靠近,就看到了从他身后走出来的秦柔。

秦柔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谢翎,她自从听闻谢翎要与郡主成亲后,心中便慢慢滋生出怨念来,都怪她那愚蠢的父亲,若不是他递了退婚书,那今日与谢翎成婚的就是她了。

她父亲被调离汴梁,下放到翁县做个地方官,她与宁国侯世子的婚事也因他父亲仕途波折而中断。

此番离去,不知还有没有回来汴梁的一天。

纵使不甘,也回天乏术,此番与谢翎重逢,她也只是想与他说最后一次话。

“谢郎……你近来可好,听闻你又升迁了。”秦柔目光带着绵绵情意。

谢翎恍然未觉,只是皱了皱眉,问:“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秦柔:“???”

她与谢翎定亲后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他竟然不记得她了?!

秦柔咬着唇,强自镇定道:“谢郎,我是秦柔。”

谢翎还是记不起来,但不好再问,只好装作记起了:“秦姑娘,找我何事?”

“我快要随父亲离开汴梁了,想与你说两句话。”秦柔有几分扭捏,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四年前我们定了亲,初次见你……”

秦柔在说什么,谢翎也没怎么仔细听,依稀记起他好像确实是定过一门亲事,但她不是递了退婚书吗?还来找他做什么?

谢翎敷衍极了,状似在认真听她讲话,实则神游太虚,眼睛不知瞟到了何处去,对面好像有个人长得很像崔荷,是崔荷吗?

哦,是崔荷。

她为何转身走了?

谢翎想着以他的脚程,一会再追上去,但是崔荷走后不久,有几个侍从从她身后的花船里走下来,鬼鬼祟祟地跟在崔荷身后。

有一人从花船上下来,醉醺醺的,脸上带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