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了几声,没有回应。

……算了,等我到塔顶再打回去吧。

我便收好手机,看着打开的电梯门。

观光梯刚刚送上去一拨人,等待这一班电梯的人莫名很少,只有一个瘦弱的男生。

……好像就是在影院里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生。

我有点纠结,不太想和他进同一班电梯。

总觉得不安全。

他突然和我搭话:“很好笑吗?”

转身想走的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懂他在说什么。

他解释道:“那部剧场版,我看你笑得很开心。”

我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说:“哦哦,挺好笑的啊。”

男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

我最终还是决定等下一班电梯。

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有些诡异,不太想和他坐同一班电梯。

我后退了一大步,试图回到大众的视线里。

这一部观光梯恰好在最边缘角落的转角处,是大众的视觉死角。

“……”

……顺便在心里思考等会要怎么在电话里佯装生气,争取点别的福利。

嗯……要不就用“我没有生气”作为开头吧。

我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身前的男生猛地转身,面对着我。

我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地就想跑。

但我的反应速度没有他快。

迈开腿的瞬间,我感觉后颈传来一阵猛烈的重击。

我眼前一黑,踉跄着摔倒在地。

我:“???”

虽然眼冒金星,但我还残存了些许清醒意识。

后颈被猛烈击打,剧烈的痛觉让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救——”

残存的理智促使我飞快地在口袋中解锁手机拨通号码。

“命”字还没说出口,我便听见身前传来不耐烦的一声“啧”。

一块散发着诡异药水气味的湿巾猛地捂在了我的口鼻处。

我:“……”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瞬间,我心如死灰地想——

米花町治安真差啊。

居然让我遇上了年底赶KPI的坏蛋……

我是在一个草丛里醒来的。

我的嘴被牢牢地贴上了胶带,外面还加了一层掩饰用的口罩。

一条粗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我双手的手腕上,对方还特地用我的袖子盖住了绳子的痕迹。

“唔……”

我刚想艰难地抬起头时,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

兴许是迷药的副作用,我全身都使不上什么力气。

我立马又沉沉地垂下了头。

晕倒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绑架?还是无差别攻击?

听见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和熟悉的游乐园BGM,我判断出我应该还在多罗碧加乐园里。

“你终于醒了啊。”

我艰难地抬眼,发现那个男生蹲在我的旁边,目光如死水一般地看着我。

“今晚遇见我这个反/社/会/分子,算你倒霉。”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偷偷摸摸地移动着手指,试图去口袋中操纵手机。

“找这个吗?”

男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