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量差不多了,梦子。”

他同样认真地向我解释。

“再喝的话等会就没法吃晚饭了,食盒里可是装了你最喜欢的三明治噢。”

我:“我吃得下!!不用留肚子!!”

我……可能也没自己描述得那么清醒。

至少数学题应该是做不了的。

因为在手中的玻璃杯被无情夺走后,我非常激动地一个俯身,努力伸直了身体,凑到安室透手边,耍无赖道:“我比你小!你不能欺负我!我还渴着呢——”

然后——

我迅速地低头喝了一口他杯中的波本可乐。

咽下依旧带着碳酸气泡的波本可乐后,我抬眼与那双近在咫尺的紫灰色眼睛对视。

那双眼里满是此时头脑发昏的我理解不能的情绪。

我挑衅地慢慢舔了舔唇角。

我:“略略略。”

屋外似是刮起了大风,雷雨声愈发凶猛。

维持着直勾勾伸长身体的姿势有点累,见安室透没有动静,我便顺势直接趴在了他的腿上。

说起来……如果雨一直这么大……我等会要怎么回家呢……

我歪着头,认真地思考着。

然后,我便愣愣地注视着安室透也将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茶几的角落。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啊。”

我懵懂地眨眨眼:“?”

慢吞吞地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后,我傻傻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自投罗网吗?”

他在说什么?

随即,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本就被酒精所慢慢占据的大脑愈发昏沉。

我被安室透仿佛煎饼一样翻了个面,保持着平躺直视他的姿势。

……膝枕?

我有些不满地伸手锤了锤他的胸口:“你别这样弄,我头晕——”

倏然,我噤声了。

我的双手手腕被安室透一只手圈住了。

他还稍微用了些巧劲。

我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丝毫使不上力气。

扑腾了两下,发现无果,我便随遇而安地躺着了。

反正躺在沙发上也是躺,躺安室透腿上也是躺,并无太大区别。

我心安理得地想。

……闲的没事,酒精作祟,好奇心发作的我开始观察安室透的手。

怎么能圈住我两只手的手腕呢?

他手多大啊?

“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我们比比谁的手大好不好?”

我的嘴可能上辈子是田径冠军,又迅速抢跑在了理智前面。

安室透没有回答,云淡风轻地低头看着我,目光闪烁。

什么嘛,不理我。

我瘪瘪嘴,一幅委屈的表情:“你怎么不理我啊。”

只是莫名伤感忧郁了几秒钟,我的注意力便再次轻飘飘地飘走了。

安室透的手指好纤长啊。

刚刚他摩挲我手心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了……薄茧?

这就是公安的手吗?

我非常具有想象力地看着我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浮想联翩。

——好像手铐噢。

我被铐住了吗?

“你能让我换个地方躺着吗?我觉得还是沙发更软诶。”

安室透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我垂落在他腿边的长发,还是没有回话。

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一回生二回熟,我继续自娱自乐地东张西望。

头好晕啊。

有点渴。

但我刚刚不是喝了很多……水吗?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