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回复:吃钵钵□□,妈你把食材先买好,我回去做。
王兰:钵钵鸡?行。
下课后,周粥回家,王兰已经给她洗好了半只鸡,她把鸡放进锅里,加生姜大葱,焯水去腥。
水煮沸之后,周粥用勺子撇去浮沫,再煮了两分钟,她把鸡捞出来,放进砂锅里,加水加生姜大葱熬炖。
炖鸡汤的时候,王兰和周长生在一边穿串串。凤爪,郡肝,黄喉,牛肚,香肠,肉片,香菇,白菜,土豆,藕片等等食材,全部一串串地串好。
周粥也去穿串串,过了许久后,她另起锅烧油,油热爆香葱姜蒜,微微翻炒一会儿,她把粗辣椒面和花椒加进锅里煸炒,炒出香味后加入少许豆瓣酱,继续煸炒。
空气里交织着锅里佐料的爆香味,以及砂锅里醇醇的鸡汤的香味两种香味交织着,让正在穿串串的周长生和王兰有些分神。
周长生喉结动了动,“香啊。”
周粥的辣椒油做好了之后,她去看砂锅里炖的鸡汤。
炖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汤已经足够浓醇,一开锅,浓浓的鸡汤鲜美的味道便争先恐后地钻进五脏六腑里。
她把鸡捞出来,里面的调料也捞出来,热乎乎的鸡汤白中泛黄,鲜美香醇,她先舀了三碗热汤出来,然后把剩下的鸡汤放凉备用。
“喝点鸡汤。”周粥把鸡汤端给父母。
冒着热气的鸡汤香气扑鼻,没有加太多的佐料,所以闻起来基本上是鸡肉的原味,醇厚中带着原汁原味的鲜味,喝下去后浑身都舒展开来。
等备用的鸡汤凉了之后,周粥在汤里加入蒜末、藤椒油、青红二荆条、香醋、白糖等调料,最后加入之前制作好的辣椒油。
搅拌均匀后,红红的钵钵鸡调料出炉,而煮好的串串过了一道冰水后也可以拿来放到调料里了。
把钵钵鸡泡到调料里,大概泡一两个小时,串串就入味了。
泡串串的期间,周长生不停地望着厨房的方向,“怎么还没泡好?”
“刚才不是才说了吗,还要再泡会儿。”王兰觑他。
周长生咽咽口水,继续等待,看着电视,仍然时不时地朝厨房看一眼。
电视剧又演完一集后,周粥把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应该差不多好了。”她起身去厨房,周长生 也快步跟着去。
“爸爸,为什么这个叫钵钵鸡呀?不就是串串吗?”周记饭店里,七八岁的女孩看着碗里的钵钵鸡,疑惑道。
从外地专门过来吃周记的中年男人说:“钵钵鸡……它也是串串,叫法不一样而已。”
“那为什么叫钵钵鸡啊?钵钵是什么意思?”
正在上菜的服务员立刻道:“因为泡串串的瓦罐叫陶钵,也可以叫钵钵,而一开始钵钵里面泡的大多是去骨鸡片什么的,所以就叫钵钵鸡。”
小女孩点点头,然后看向钵钵鸡。
同一时间,隔壁桌的短发女生道:“我觉得钵钵鸡这种冷串串没有热串串好吃,火锅串串,那吃起来才叫爽。”
她的朋友说:“冷串串也好吃啊,天热,吃钵钵鸡这种冷串串比较爽快。”
“冷串串吃起来没有热串串那种口感,我总觉得冷串串吃起来像吃剩菜一样,唉,要是今天周记的特色菜是火锅串串就好了,火锅串串超级好吃!”
“相信我,姐妹,就算你不喜欢吃冷串串,但只要你尝过周厨神做的冷串串,从此以后你就会爱上冷串串的。难道你还不相信周厨神的厨艺吗?”
短发女生抿了下唇,“周厨神的厨艺我当然是相信的,但我想,就算是周厨神做的冷串串,也没有她做的热串串好吃的。”
“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短发女生嗯了一声,没过一会儿,钵钵鸡端上来。
被竹签串好的串串泡在红汤里,白白的辣椒籽和芝麻铺散在串串上,使得整个钵钵鸡看着红白相间,油艳欲滴,惹人垂涎。短发女生微愣。
她一直觉得,冒着热气的热串串看起来才有滋有味,但没想到冰冰凉凉的冷串串看起来也如此有滋有味。
短发女生的朋友:“吸溜……看起来好好吃!快尝尝!”
短发女生打量一下钵钵鸡,然后她伸手去拿竹签,拿起一个穿着鸡块的串串,鸡块上红亮的汤汁顺着鸡块缓缓滑下来。
红亮的汤汁滑下来时那种润润的剥离感让她不禁吞咽唾液,继而赶紧拿碗去把串串接住,然后张口去咬那油还没流完的串串。
鸡肉吸收了红油汤汁,咬下去时,凉凉的汤汁迅速滑入口腔,接着牙齿碰触到软嫩鲜美的鸡肉,嚼了两下,爽口的麻辣味迅速占据味觉与嗅觉。
吃到后面时,藤椒的麻味在嘴里回旋萦绕,这麻味麻而不腻,很是柔和,带着一股子山野般的自然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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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女生呆住了,旋即不受控制地接着吃一把一把的钵钵鸡。
麻辣的凤爪,滑厚的木耳,脆嫩的毛肚,爽滑的黄喉,雪嫩的藕片……各种美味在舌尖泛滥。
如果说热串串是爆发的美妙口感,而冷串串,则是一种在克制中爆发出来的更加让人回味无穷的美味!
女生震惊不已。她原本以为冷串串因为是冷食,口感是“冷静”的,没有热串串那种因为热度而爆发出来的美味感。
然而却没想到,原来这冷串串不是没有那种爆发的口感,而是将爆发的口感克制住了,等吃下去才能感受到爆发的口感,且这口感爆发的力度比热串串更加强大,也比热串串更加让人沉醉,让人回味无穷。
短发女生吃得满嘴流油,她缓了好久的神思,才道:“我错了,我原以为冷串串是绝对没有热串串好吃的,但是我错了,原来不是冷串串没有热串串好吃,是我之前吃的冷串串不够好吃!周厨神做的钵钵鸡冷串串,太好吃了!”
短发女生,疯狂地往嘴里塞钵钵鸡,“以后谁跟我说冷串串没有热串串好吃,我跟谁急!”
她的朋友见状,哈哈笑出声来。
饭店里漂浮着钵钵鸡的麻辣香味,食客们或埋头苦吃,或高声赞叹,收银台那边,周长生坐着,手边放着钵钵鸡。
他吃着钵钵鸡,忽而见一个女人红着眼睛向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