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有可?能。”
不光是宫事,还有前朝。
长信宫金碧辉煌,看似广阔无边,却都被笼罩在一张名为权利的网中,无人能挣扎而?出。
沈初宜总觉得,这宫里面有人很怨恨德妃。
三?番五次的事情都是冲着德妃而?来,若非中秋那日是宜妃发善心?,遭殃的也是德妃。
沈初宜声音很低:“这个皇长子,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太重?要了。”
回?到长春宫,沈初宜歇了一会儿,瞧着都快要用午膳了,便没有再宣。直接叫宫人把?没动的早膳分了,让她们热热再吃。
她坐下来把?今日的事反复过了一遍脑子,这才长舒口气。
这时候,端木嬷嬷抱着雪团过来,把?刚睡醒的小?宝贝放到了沈初宜怀中。
沈初宜抱着儿子,一颗心?便安宁下来。
无论?这宫里发生多少?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就是见招拆招。
今日之事暂时牵扯不到她身上,她也不必为此忧心?。
她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就听儿子打了个嗝。
沈初宜同茫然的小?婴儿对视一眼,不由笑着亲了他一下:“小?吃货,你可?真能吃。”
雪团咯咯笑了起来。
之后又过了两日,宫里倒是风平浪静下来。
碧云宫也不再闹鬼了。
小?宫人们私底下都说,这是柔选侍得偿所愿,沉冤得雪,所以才不去哭了。
对此,沈初宜不置可?否。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如何,要看慎刑司和尚宫局如何查,也要看太后和萧元宸的态度。
一封信,一把?梳,全部都是片面之词。
又过几日,天气越发暖和起来。
宫人全部换下冬日的袄裙,换上春装,各宫的春花陆续绽放,整个长信宫顿时一片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沈初宜的月事结束了。
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趁着今日暖和,她晚膳过后就叫了宫人准备热水。
等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水中时,沈初宜立即便放松下来。
她长舒口气,对伺候的如烟道:“有点想吃酒。”
如烟就笑着说:“去岁埋在石榴树下的石榴酒可?以吃了,奴婢去取来?”
沈初宜眼睛一亮:“好。”
于是,如烟就退了下去。
沈初宜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浴桶边缘,懒洋洋哼着歌,难得慵懒又放松。
她轻轻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听着潺潺水流,脸上是安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声音很轻,也很熟悉。
沈初宜闭着眼睛问:“如烟,这么快?”
片刻后,那人来到自己身后,坐在了浴桶后面的小?凳上。
沈初宜缓缓睁开眼睛,向上看去。
就看到萧元宸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陛下!”
沈初宜惊呼一声,就要伸手去遮挡身上,所幸浴桶中花瓣足够多,遮挡了炙热的视线。
“陛下怎么来了?”
沈初宜面上犹如火烧,比浴桶中的赤红花瓣还要艳丽。
萧元宸面上带笑,他平视沈初宜,声音低沉有力:“听闻贵嫔娘娘要吃酒,朕立即赶来,就为陪娘娘吃上一杯。”
沈初宜抿了抿嘴唇,她转过身来,不去看他。
“陛下真坏。”
萧元宸低声笑笑。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常服,衣袖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哪里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