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昨晚那个贼是去耍流氓的,耍成了吗?”
“没有,那就是个套儿,陷阱你懂吗?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得逞。”宋方远立刻强调,喉咙嘶哑着也要强调这句话。
好在这个话题没多重要,周围的人又问起来,说,“我还听说,那个贼就是革委会帮着刷油漆写标语的,是不是啊?说起来我好像还见过。”
“对,叫陈永胜。”
“那就没错了,我之前见过的,个头不高,也不怎么说话,看着老实巴交,私底下竟然干这种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另一个人搭话,“越是这种看着老实巴交的,干起坏事情来才越是吓人,你没听过一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好在已经被抓住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情来。这次是偷内裤,说不定下次就是耍流氓,强迫妇女!”
“说起来这次还真是要感激宋方远,谢谢你啊,不然我们以后都睡不好觉了,家里都是有老婆孩子的,我真怕我老婆碰见这种人渣。”
“可不是,我也害怕啊,这平时上下班的天都黑了,况且我闺女也大了。”一女职工拍着心口,有些后怕的说道。
说着说着就开始夸赞宋方远,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夸的宋方远脸都兴奋红了,眼睛在发光,整个人都飘飘然,脑子都有点发昏了。
“哎你们说的太过了,我哪有那么好。”宋方远嘴上说着太过了,语气也很谦虚,但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脸上带着笑,乐呵呵的看着周围一群人,用眼神鼓励他们再多说点好听的话。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也不爱喝酒也不爱女人,就爱听人吹捧自己几句。
大家也不是傻的,自然有人看出宋方远的意思。
不过他这次确实是干了件大好事,大家不介意多说两句,让他下次多多的干。
很快有人继续说道:“你可别谦虚,这次是实实在在给咱们厂子里的职工分忧解难了,年底厂子评选优秀骨干,我必须投给你。”
“对对,这次真是干了件大好事了!”
宋方远站在原地,虽然喉咙痛的跟里面有刀片似的,虽然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但他此刻就好像被人按摩了一番,舒服的要命。
他不禁得意起来,还好自己娶了萧盼儿这么个福星,好好自己听了她的建议,用抓贼来转移大家伙儿的注意力。
瞧瞧,现在在厂子里是人人皆知,人人看见了都要给他比个大拇指,这下谁会记得他独蛋的事情?
不过就在宋方远飘飘然的时候,话题又猝不及防的开始跑偏。
刚才大家伙儿围着宋方远夸了一通,实在是词穷了,一句好话都想不出来了,于是有人开始转着圈儿的夸。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宋方远同志平时干活儿算不上最积极,但是干好人好事绝对是咱们厂子里第一名,我就没见过这么仗义的,主动帮咱们厂子分忧解难,抓贼!”
“可不是嘛?抓贼也就算了,你们还记不记得,他还有伤在身呢,带病上阵,其他人谁有这个觉悟?”
“对,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他那次被砸伤了蛋还没好利索呢,这就出去抓贼了,这是啥精神啊同志们,咱们都得学习。”
说到这里,忽然有人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迟疑的小声说道:“不过那次砸了蛋,到底好没好利索啊?他那颗蛋还能管用不?”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们三号车间的人说,唉,恐怕是……”
一声长叹,说话的人满脸都是遗憾,意思就不用说了。
既然叹气,就说明宋方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