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烦你抱我?上车,所以今天别勾引我?继续和你在卧室消磨时光了。”
“……我?很抱歉,送你回家后?,我?还?会?替你按摩的。半小时?”
安各蠢蠢欲动的色心被“按摩”这个词清空了有一秒。
安安老婆的按摩技术就和他其?余方面?的技术一样好。
对于一位常年加班的工作狂,简直如获至宝。
于是他们收拾好东西,一起走进?电梯,安各还?亲热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这次没有被推开——再被推开就太不像话了,不是吗,即使是脑回路总缺根弦的丈夫也不该在这时推远她。
电梯从顶层一路下降,中途似乎还?停了几下,进?来一些人,也有一些人把眼光放在他们身上。
安各大约知道自己抱着人手臂不撒手的行为很显眼,也大概知道自己身上的裙子没能完全遮住痕迹。
但她不在乎,谁也破坏不了今天早晨,肆意触碰对方的感觉实在太棒了,相约一起回家也是。
“叮”
——是电梯门再次打开的动静,大厅宁静安详,数字按钮的亮光熄灭,阳光正?好。
安各知道一楼到了。
她不假思索地说:“我?们走吧……”
洛安突然伸手把她搂回身边:“等一下。”
安各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怎么??有东西忘在房间了?”
——与此同时,电梯厢内其?他的客人突然发出极其?尖利的尖叫——哭泣——大声?的咒骂——或直接瘫倒。
洛安看了看电梯的数字屏幕。
【-44】的字体是鲜红色的,亮得很鲜明。
洛安掠过门外尸横遍野的景象,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妻子,她的眼睛里只有明媚的晨光,与这个世界敞亮清白的一切。
“你怎么?啦?真有东西忘了?不会?啊,我?们检查过……”
“抱歉。”
洛安伸手,摁上了电梯关门键。
“我?刚刚想起,我?的确有东西忘在房间里了。是个钥匙圈。”
安各点?头说“好啊那我?们再上去?一趟”,然后?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周围的客人们。
全都背对着她,站在电梯各个角落里嘟哝。
真奇怪,某种形体艺术吗,到了一楼也不出去?,明明外面?就是酒店大堂啊。
“你好,先生,请问……”
丈夫又收紧了拦在她腰间的手臂。
“不要和他们搭话。”他温和地说:“那是些沉浸式进?行形体创作的艺术家。”
“哦……”
——可在洛安的眼中,电梯内所有的人已经转过脸,面?朝他,双目淌血,裂开嘴唇。
脏东西也太多了吧……虽然是清明。
洛安微皱了皱眉,把怀里的妻子抱得更?紧了。
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数次搂紧的安各心扑通乱跳,她深吸一口气,再也顾不上周围奇怪的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