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衡看到陆云礼攥着一把糖葫芦过来,眼睛都要绿了,立即冲过去,然后就听到陆云礼对他说:“宋墨玉到底干嘛去了?”他顿了顿又道:“旁敲侧击。”

躲在附近偷听的陆云宝直接仰倒。

宋之衡虽把陆云礼当成好兄弟,又有冰糖葫芦,口风却还是紧。只说他大哥和二姐一起往北去了一个危险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陆云宝联系上唯安镖局最近接了一单往陇州的活,推断出来宋墨玉去的不是别处,正是陇州。

原本陆云宝也想带着人手去帮宋墨玉的忙,但他才开始清点人手就被爹娘发觉了,死活把他按在家里让他别发癫。尤其是他娘,直言陆云宝要是敢去,他前脚走她后脚就撞墙。

最后陆云宝也没办法,只把平日里用的一些奇珍异宝拣选了些,外加之前和宋墨玉做生意得的分成,总计三千两银子都兑成米粮还有药材,派人送到宝陵县衙,届时和官府援助的队伍一块送给陇州的老百姓。

他虽去不了,却总记挂着。日日上宋家的门总归不太好,是以陆云宝只得每天来饭馆处假借吃饭,好问一问宋墨玉的消息。

唐惠惠见陆云宝这么担心,便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同陆云宝说了。

陆云宝听完眼里顿时多了几分光彩,脸上也有了笑容:“宋神医?这名号听着怪神气的。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师父?她不是个厨子吗?宋神厨还差不多。”

宋墨玉治好过邵奶奶的病,唐惠惠当然对她的医术深信不疑。但宋墨玉说过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会医的事。唐惠惠不怎么会说谎,支支吾吾道:“直觉。那一定是师父。”

“也是。你之前日日同你师父在一块,你说是就是。我之前还在想她好好的,非要逞英雄做什么。生意人就该好好做生意,遇到这些流离失所的事,无非捐些银钱就好了。若有个意外把自己搭进去,小爷我的酱料生意岂非要十足十地折本。不过要是她会妙手回春的医术,我倒能理解了。”陆云宝也跟唐惠惠说了一会话,毕竟这些话他总不能和爹娘说,而陆云礼白日里又都在书院里。

唐惠惠听着,觉得陆云宝这人还真有些口是心非。明明是真的关心师父,但说着说着又要说是为了生意。但正是这样,倒让她觉得这人亲切了几分。

“行了,小爷不白跟你说话,做几个好菜再来杯相思一盏茶。”陆云宝从腰间拿出来一小块银子,看着总得有一两重。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也到了他该回宿州麓山书院的时候了。

“好嘞。”唐惠惠接过银子,说到做生意的事立马愁态尽去。她要好好经营饭馆,给师父挣很多很多银子!这样师父回来看到一定会高兴的。

两人正要一前一后进饭馆,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马蹄声。

“可算到了!”宋墨玉跳下宋雪名的马背,语气里都是跋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归家的庆幸。

他们过了七溪镇后便彻夜赶路,总算在正月十四这日赶到了云鹤镇。宋墨玉本有意请韩达他们来饭馆吃饭,但大家归心似箭都想回家团聚,宋墨玉便没有强留,只一人又封了五两银子做谢礼,然后大家伙便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宋墨玉刚下马还没站稳,就见一个穿着褐色团花纹裙子的人冲过来,两只胳膊一齐扶住她。

“惠惠?”宋墨玉笑了。

“师父!”唐惠惠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若不是当着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