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禾莫名觉得这人和前夫挺相配,又疲于应付羊元洲特意跑来刷存在感的小心思。这样的omega,他穿书前见过上百个。
趁着羊元洲又去找袁兵聊天,楚文禾脱了外套盖在身上,两手在毛衣里做了个农民揣,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羊元洲:“工作辛苦吗?”
袁兵:“还好。”
羊元洲笑说:“你的话还是那么少。”
袁兵:“……”
这一阵,车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刷扫过车玻璃。
江郁打开车门,收起伞进了车,看到羊元洲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苹苹,”羊元洲说,“没说上几句话,他就不理我了。”
楚文禾一动不动。
他能感觉到江郁在看自己。
羊元洲又说:“没事,他可能是累了。”
江郁抬手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问:“你要去哪儿。”
羊元洲:“没关系的,先送他吧。”
袁兵等了片刻,见江郁没说什么,才戴上白手套,将车开向了公路。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伴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雨,雨滴斑驳散落在车玻璃上,街灯一照,五颜六色的。
羊元洲放松身体靠着副驾驶的椅背,“休息的这段时间,我总想起很多事。不过你的作品我一直有在关注,毕竟是曾经的搭档呢。在那以后,也没见到你再和omega合作了。”
说出去的话如同石沉大海,羊元洲没回头,眼神缓慢移动到车内的后视镜。
几乎是同一时刻,羊元洲的视线撞上了早就等待他窥探的江郁。
江郁脱下的外套披在楚文禾身上,一条手臂把楚文禾揽在怀里,另一只手的食指贴在自己唇边,示意他别再说话。
“你吵到我前妻睡觉了。”
羊元洲顿了一下,还没从“前妻”这一称呼里缓过神,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他睡着了。”
江郁却兀自把楚文禾往怀里收了收,低头过去,手指划过楚文禾的脸颊,“我前妻这个人呢,不会干出和别人讲话时自顾自睡觉的无礼事。”
羊元洲些许局促,“我……”
江郁倏地问:“是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跑车下了高架桥,再次开往去顺心诊所的路,袁兵面无表情,放缓了车速。
羊元洲适时表现出退让,“怪我,可能是我不小心冒犯到他了。”
楚文禾有点后悔自己“睡着了”。
车内气氛尴尬,他这时候醒来显然不合适,他也不需要羊元洲没有诚意的道歉。
可江郁一上车就抱着他,无疑会给羊元洲一个错误信号,以为他和江郁已经进展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步了。
楚文禾动了动腿提醒前夫放开自己,那应该在羊元洲的视线死角。
江郁垂眼看着他。
后视镜里,就是一副看着妻子睡颜的怜爱模样。
然后,毫无预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楚文禾一懵。
这家伙在干什么!!
只是如此,但在羊元洲看来已足够冲击了。
袁兵心领神会,在路边停了车。
江郁说:“我的车到了诊所就不会再走了,你可能不顺路。”
羊元洲唇边尴尬一勾,刚要开口——
江郁抬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