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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哦”了一声,“我不是也嘴贱吗。”

洛肴:“......”

天地良心!青天大老爷,他就骂了小白那么一回,居然被暗戳戳记了五年——五年啊,放典当行利息都能滚上四成了。

他语噎一瞬,小白将额头抵在他肩膀,后背脊椎线微微隆起,像背负着座绵延的山丘。

“他们都很爱我。”小白突然说。

“什么?”

小白默然良久,“爹娘。”

洛肴心想这个话题他是两眼一抓瞎,罕见的不知应该接些什么,好在小白并没有怀缅过去的意思,只是淡淡说道:“可惜大火烧却襄州城后,天底下就仅剩我孤身一人。我无能为力,也无可挽回。”

他无言抚过小白脊背,虽然他不懂爱是如何爹娘又是如何,但他能感受到小白为何忽然提及此事。抱犊山是没有家的人和没人要的孩子缝在一块的拼花布,它对于小白而言或许是流落之所,对于他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栖身之地,每个季节的一草一木、每个人的一颦一笑都要小心收藏,而言语亦是损害感情的利器,蛇妖难通人情,不明“恨”这个字眼沉甸甸的份量。

小白将脸朝向他的颈侧,呼吸如更深露重的雾水,没头没尾的说:“我也挺喜欢你...”语毕飞速补充道:“至交挚友...虽然总是逗鸡摸狗没个正形。”

洛肴唇尖翘了下又抹平,摆出副失望至极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副模样。”他勾起手指,状似数落道:“死皮赖脸游手好闲、怠惰因循不求上进...”

奈何还没说完就被小白捂着嘴打断了,“这样不好吗?”

他有些惊讶地眨眨眼。

“我还妄想登昆仑揽四海,周济苍生,谈起来才甚是不自量力。”

昆仑啊...昆仑远在极寒北地,仰之弥高,凡人根本难以企及,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与其无缘,也绝不会没事找事地企图登高望远。

洛肴支吾了两声,欲道“人心各有所向,莫坠鸿鹄之志”聊表宽慰,怎料小白疏冷神情未变,眼梢却微弯,“你说你愿与我同行?”

“......”谁说了?

他一穷二白又修为平平,掺合这趟浑水做什么。

小白气定神闲,有恃无恐,“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洛肴眼帘一垂,用目光示意小白还捂着他嘴呢,这叫他怎么说话,分明属于强买强卖。

小白捕捉到他的视线,非但不移,反而理直气壮道:“你寻山问水,我仗剑行侠——可惜青竹不能离山,只得把他炖、成、汤打包带走。”

风的衣袂不知掀起了什么植物的种子,棉絮状的白色像酒精发酵时,无端让空气变得使人醺醺然,小白说:“你就当天地徜徉,打马将花月一观,回过神时我都已将歹人杀尽了,等年末报春晓,便归家来。”

洛肴仔细盯着那些飘动的絮半晌,想起他小时候喜欢吹蒲公草,看它们无拘无束地因风而起,飞到天上去,好似就能由此脱离尘